众所周知,痒是比痛比更难忍的存在,而且除了痒,好像还有另一种感觉在升腾。
贺休很帅,贺休在给他按摩,陈幺还有那么一点、一点点喜欢贺休,他感到羞耻,紧接着就是惶恐。
他突兀得抓住贺休给他按摩的手:“好了。”冷而悦耳的声音喑哑,那是情动的前兆,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他克制不住的战栗,“够了!”
贺休的手腕被陈幺捏了下,他们的肌肤完全没有阻挡的接触了一瞬,好像是雪在肌肤上融化、柔软、轻盈,有带着男性的冷冽和力道。
他怔了下,再也无法控住自己的心跳:“老师……”男声有些沙,他顿了下才找回平常的语调,他以为自己手重弄疼陈幺了,“对不起。”
“还疼?”
陈幺遽然收回手,很仓促的起了身:“没。”他情思还没平歇,脸色已经苍白下来,他抿唇,焦躁之余又想咬,“不用道歉。”
他无法直视贺休,“是我的问题。”
贺休也有问题的,他也不敢看陈幺。
因为刚刚不经意的接触,他的耳尖在发热,心肺滚烫:“是我不好。”他也不想这样,但真的,“我,没办法。”
陈幺没去听。
他脸色很差,心里很乱,他拉上上衣:“我先回去了。”
贺休这才抬头。
他想把袋子递过去,里面还有活血的胶囊,他有写便签在里面,嘱咐陈幺按时吃药:“老师。”
陈幺推门走了。
步履匆忙。
贺休慢慢的把手放下,被喜欢的人讨厌是件很令人沮丧的事,他掀起眼帘,又缓缓垂下。
唇角的笑有些自嘲:“……真是的。”
老师明明不喜欢男的。
连被靠近都难以忍受。
陈幺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小雏,在系统的保护下,连拉小手都没有过,一上来就这么刺激的按摩肩。
“嘤。”
“嘤嘤嘤。”
陈幺捂脸,“人家好害羞啊。”
系统瞥了眼陈幺,难得没说风凉话:“正常。”
陈幺是有点感觉的。
他真的害羞:“大幺幺都激动了呢。”
系统:“……”
大幺幺是什么鬼?
大幺幺是陈幺养了二十多年、从未示人、还是只雏的鸟。
陈幺跟朝新余他们不仅就在同一楼层,还是货真价实的邻居。一层楼的的电梯有三个,左侧,右侧,还有就是离陈幺他们最近的中间的这个。
两行人出门就相遇,都在等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