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弋不喜欢凌月那有气无力的声音。
凌月跟贺弋做过很多次。
上千个日日夜夜,他们险些连灵魂都交融。
一开始,她见色起意。
但初次并不美好,疼痛的感觉远胜于其他。
只是那份纯真献祭般的憧憬滤镜自动美化了那一夜,让凌月回想起来时,都不自觉带上了朦胧的美。
可从第二次开始,她与他的性事就带上了别样的目的。
求他。
道歉、要钱、被威胁、隐瞒、谎言、阴谋、算计……
他们的性事有太多太多理由,唯独没有发泄、享受。
可今天,凌月想放弃思考,专心沉浸在他给的这一场风暴里。
若她是一座无人踏足的孤岛,他便是波澜无边的海洋。
他那近乎霸道沸腾的欢愉,是束缚她的钢索,也是唯一到达她深处的桥梁。
今天的凌月,特别需要这个唯一访问的游客。
窗外狂风暴雨,闪电不时划过,照亮半个淮城。
贺弋甚至没来得及把她抱上床,两人在暴雨中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把所有感官交给本能。
那是两团火的碰撞,那是两座冰山的交融。
凌月从没想到自己能发出如此羞耻的声音,更没想到贺弋喉间压抑的低吼能如此性感。
两人不知做了多少次,直到所有的体力都化为汗水打湿地毯,直到四肢累到抽搐颤抖,贺弋才从她身上起来。
贺弋赤着身子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过来。
凌月全身的汗水在雷电中发着光,卷曲的长发黏在肩上,蓬乱的四散在地毯上,带着一种凌乱到酴醾的美艳。
贺弋喝了两口,见她慵懒的样子,勾了勾嘴角。
接着含上一口水,俯下身去。
唇齿交融间,凌月不自禁地又勾上他的脖子。
贺弋笑了声:“还想要?”
凌月摇摇头,累到声音发软:“不了,受不了了。”
贺弋用鼻尖蹭了下她的鼻尖:“你得多锻炼。”
说着直起身,把人放到腿上单手揽着,又把水瓶递过来,给她喂了两口。
凌月趴在贺弋的胸口喘着气,懒懒道:“少爷,你……从上次出差回来以后,体力好像变得格外好。”
贺弋一顿,笑道:“怎么,你这是在嫌我以前不够努力?”
说着一提跨,撞了凌月一下。
“不是,”凌月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更……凶了。”
贺弋嗯了声:“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