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也是挺有“骨气”的,被罚了这么久,还活蹦乱跳地闹事,彰显自身的存在感。
三省阁楼门口守院的护卫见谢明渊过来,想要行礼,被谢明渊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最近里面情况如何?”谢明渊问。“有无不平?”
“正则孙少爷那边抄写族规一切正常。”护卫回答道。“只不过今日清晨时,景云少爷买通周边的下人,想让他们去给户部尚书家的孙小姐送信。按规矩,属下已将信件其查收,涉事的仆人已关押在柴房里。”
“哦?信拿来我看看”谢明渊说道。
“诺。”护卫应声道,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
谢明渊打开信,看了一遍内容后,简直气急反笑,这可真真是……
那许箐箐真真就那么好,为了她竟然要抛妻弃子,陷陈郡谢氏千年清贵的名声于不利之地。
这有什么好改造的,都已经是歪了的苗子,掰都掰不回来的那种,干脆一包药直接让他病逝得了,省得累及家族。
“让人将这封信,还有那仆人送给三哥,请他过目,没事就不要打扰老爷子。”谢明渊沉声道。
“我明日就会让人过来,接他们俩去其他地方。”
“趁着一个还有那么点可以救的地方赶紧救一下。至于另一个,呵……”
“诺。”护卫拱手道。
谢明渊转身离开回了他自己的青朴院里。
他坐在自己的书房中,只有他的书童谢康在守门。
明日,他要把那两个不成器的玩意儿分开,先把谢正则送到军里去操练一番,正好西北匈奴有些异动,让他去见识见识战争的残酷,免得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乌七八糟的东西。
作为重嫡长孙,家族嫡长继承制下得默认的自嫡长孙之后的继承人,他这样的性子将来怎么可能能承担得起谢氏一族全族性命与荣耀。
至于谢景云,呵……将他送到宗门附近的村子里,叫村里人盯着,让他自己养活自己,接受一下来自生活的毒打,让他看看没有家族供养,他什么也不是。
谢明渊在一张纸条上写下对这两人的处理方法后,放置于窗前,轻轻地敲了敲窗户。
一道黑影从窗前闪过,置于窗前的纸条则消失不见。
谢明渊则站在窗前沉思着,似在思考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笃笃——”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什么事?”谢明渊从沉思中惊醒。
“三爷让人带话过来。”书童谢康回道。
“让他进来。”
“诺。”
“吱呀——”书房的门打开了。
来者是谢三爷谢明英身边的管家谢祥,他朝谢明渊行完礼后。
“说吧,三哥打算如何。”谢明渊淡淡道。
管家谢祥拱了拱手,“禀五爷,三爷的意思是全权交由您处理。反正,他已经把那孽障用荆条抽了一顿,不许别人给他请大夫。至于他之后是生是死,就听天由命吧,反正他是不管的。”说完,便立在一旁,作壁上花。
“……我这个做叔叔的,难不成还真的能不管侄儿?”谢明渊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明白他三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