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芮侠正色问,“疼不疼啊?”
赵舒川被他给问笑了,“我打你几拳试试不就知道了。”
罗芮侠越想越气,“不行,我去告诉老师,”说完起身就走。
赵舒川抓住他的胳膊,“臭小子你能不能给我消停一会?”
话一脱口,就意识到自己用错了称呼。本来他就还没从自己的身份中转变过来,一下子把罗芮侠当成了小屁孩。赵舒川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以为我们是小学生?被打了还告诉老师。这事老师要是能管,我以前至于被打那么多次?”
以前的情形赵舒川虽然都不知道,可他是过来人,也是个明白人。学校里发生打人事件并不是稀奇的事情,哪怕是升学率再好的学校,也存在校园霸凌。那些霸凌别人的学生,到头来无非两种情况,第一是被学校开除,这些问题少年一旦脱离了学校,就会毫无下限,只会将拳头手段变本加厉的施加到被霸凌的学生身上。第二是被言语教育一番,同样的道理,要是三言两语就能感化一个霸凌者,那么这世上的恶意早就不复存在。
恶意是人性的一部分,同样也是人赤。裸的欲。望的最原始的形态。要想彻底根除它,只能等到人类灭亡。
罗芮侠悻悻的坐回位置上,不再折腾。
赵舒川说的没错。就算其他人都被开除,谢鸿瑜也不会被开除。他早听说,谢鸿瑜家跟校董是亲戚关系,而且老师不会把错误完全归咎到施暴者身上,说不定赵舒川还会被反咬一口,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
在天水一中,打架的最低处分是扣学分,要是每次被打都去找老师,即使他们没动手,教导处也一视同仁,几次下来学分早都扣光了,还念个屁书。
罗芮侠气的飙出脏话,“妈的,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赵舒川非常双标的来一句:“你学点好,别学骂脏话。”
最后,这件事就在罗芮侠的愤懑不平中不了了之了。
放学后,赵舒川特意跟罗芮侠一起坐车回到家。罗芮侠打算跟他一起写完作业再回去,两人一前一后上楼,罗芮侠走在前面,喋喋不休,赵舒川也不说话,全程都在听他说。直到走近家门口,俩人同时看见门口站了一个陌生男人。
赵舒川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对方一眼,男人举止投足间都有一股刑警气质。可能是因为傅子淼的缘故,他现在对警察异常敏感。
赵舒川立刻预感到不妙……
看样子,罗芮侠这边怕是瞒不住了。
刑警叫徐近洲,是重案调查组的副队,之前在尸体案发现场见过赵舒川。
“你好,赵舒川同学,我是调查你弟赵舒河那起案子的警员,找你是想要了解有关你弟的一些信息,能耽误你一会儿么?”
罗芮侠不笨,一般警察主动找上门说明案件的严重性,立刻产生了一丝不安。他问:“阿河怎么了?”
徐近洲看了赵舒川一眼,在掂量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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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告诉罗芮侠——赵舒河的死讯。
赵舒川却先一步开口:“阿河死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天雷硬生生的劈在了罗芮侠头顶,脑袋里顿时轰鸣不断。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赵舒川,试图从对方脸上寻找到任何开玩笑的痕迹……可赵舒川的脸上就像刚从河水里打捞上来,冷的刺人眼仁,没有任何表情。同样地,也找不到任何悲伤的表情。
罗芮侠第一次对眼前的少年产生了一种陌生感,他的冷漠让他对赵舒川生出一丝恐惧。
仅凭罗芮侠丰富的面部表情,赵舒川就猜到了他此时此刻地心理活动。赵舒川不着急替自己辩解什么,从容的打开了门,将徐近洲让进屋里。罗芮侠站在门外,并没有进来。
好在徐近洲只是问了几个问题,赵舒川都能应变。征得赵舒川的同意后,徐近洲又进到赵舒河的房间,在里面呆了几分钟后才出来。
把徐近洲送走后,赵舒川准备关门,撩起眼皮看了眼依旧站在门外的罗芮侠。
罗芮侠背对着他,少年从后面看上去又高又瘦,书包规规矩矩的背在肩上。那一头的短茬,和刚见面时那会比,短短几天而已,长了许多。
赵舒川挑了下眉,问:“还写作业么?”
罗芮侠没有回应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和平常比起来,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过分。赵舒川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走到罗芮侠后面,拽着他的胳膊强行把人转了个方向。
罗芮侠眼睛通红,几滴顺着高挺的鼻梁“啪嗒”落在胸前的校服上……
赵舒川皱着眉看着他,这时楼道里传来人上楼的脚步声,赵舒川二话没说,拉着罗芮侠往屋里走,随手关上了门。这下好了,罗芮侠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时机,上前一把揪住赵舒川的领口,质问他:“阿河死了,你昨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罗芮侠说话时,眼泪还不住往下流,他抬起手臂,随意擦了一把。赵舒川本就瘦,衣领被扯开,颈子以下的皮肤暴露出来,白的几乎透明。
赵舒川抬起眼皮,少年的反应跟他预期的一样。他并不恼,淡淡地开口:“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