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算那玩意没用,还不如来蹭蹭我。”
姜宜认真:“封建迷信要不得。”
科学才是进步的唯一动力。
程晁:“……”
没过多久,夜风泛起凉,吹着很舒服,院子里酒气氤氲,藤椅上趴着好几个人,挖出来的米酒被喝去了一大半,几乎所有人都醉了,闹哄哄的。
喝醉的应卓翰抓着自己的小卷毛,悲伤地说他一点不都喜欢自己的小卷毛,因为早上起床会炸开,显得头很大。
脸通红的钟茂嘿嘿一笑,拽着应卓翰的小卷毛说头大好,头大显聪明。
秦斓抱着一双拖鞋,认真地教怀里的拖鞋念二十六个字母。
拖鞋不说话,秦斓很生气,指着拖鞋骂了半个小时。
陆黎脸也有点红,浅金色的头发在夜风中有点飘,他抱着姜宜,指着院子里一头的葡萄藤嘀咕说:“我种的。”
他又去指墙上的一只小草帽:“我织的。”
姜宜偷偷喝了一点酒,面上不显,一本正经地点头说:“知道了。”
陆黎蹭了蹭他,忽然抬起头,望着姜宜,安静了一下,然后认真道:“我的。”
他的姜宜。
姜宜迟钝地想了想,好像也没错,便一本正经道:“对。”
秦斓扭头,指着拖鞋愤怒道:“不对!”
“它一个字母都没念对!”
陆黎也生气,从小到大哪怕是一只鸡,都没敢在他面前说姜宜不对。
他捏紧拳头,生气地就把秦斓的拖鞋丢到了葡萄架上。
秦斓抱着自己唯一的拖鞋,悲伤地坐在地上,教唯一的拖鞋背九九乘法表。
程晁靠在藤椅上,吹着夜风,意识几乎是这群人中比较清醒的那一个。
虽然他也有点迷糊地想要去抓院子外头的鸡,给院子外头的鸡擦屁股。
毕竟鸡每天都拉屎,但是每天都不擦屁股。
程晁觉得极其难以忍受。
他眯着眼睛慢慢地想,要是让他给鸡擦屁股,他要先用湿纸巾擦两遍,再用干纸巾擦三遍,最后用烘干机把鸡屁股给吹干。
这样的鸡屁股就干净多了。
程晁想得浑身都舒服了,他慢悠悠偏头,却看到了另一个藤椅上,姜宜被陆黎揽在怀里,姜宜一幅很乖的模样,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唇瓣透着点水红。
他的脸颊泛着粉,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在盈盈月光下有种瓷釉感,微微偏着头,整个人好像很认真地坐着,又好像已经出了神。
陆黎低头,似乎在咬着姜宜的耳垂,双手揽在姜宜肩膀上,几乎整个人靠着姜宜,桀骜的眉眼柔和。
那是一副极度亲密的姿态。
亲密得哪怕喝了酒的程晁都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在藤椅上,似乎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似乎亲密过头了。
他想着是不是院子里灯光昏暗,自己没看清楚,指不定陆黎只是喝醉了,将头靠在姜宜肩膀上。
毕竟这几天,谁都看得出来陆黎极度喜欢黏着姜宜,好像两人其中有什么特殊的联系,贴在一起就能变舒服一样。
可夜风越吹越盛,遮住了大半明月的误乌云被吹散开,亮堂堂的月光洒下来,将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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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亮堂堂的光中,藤椅上的程晁看到了陆黎松了口,姜宜的耳垂显露出了个牙印,陆黎又嘀嘀咕咕地将脑袋埋进姜宜的脖子,似乎在玩闹一样咬着姜宜的脖子。
姜宜背脊挺着很直,认真地看着前面,好像沉浸在上课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被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