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陆宴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云庭的上市流程还在优化,上市前的准备每一不都不能行之踏错,于高度集中的工作状态中,他一丝一刻也不容松懈。
但到周末和纽交所的人会面,他还是拒绝了这个邀约。
“我的妻子在周末有个综艺节目。”
“哇。”
“陆总真是位好丈夫……”
陆宴并不喜这一类的夸奖,就和这年头的女人被夸“贤惠的好妻子”一样,绝对不是什么褒义词。
“我不过出于情面。”
说出这话之时,陆宴慢条斯理地松了下领口。
出于情面的丈夫默不作声地加了班回去。
回到的家却冷清至极。
被罚站陆廷予见到他就和老鼠见到猫一样,一言不发地站在墙头边,完全没有出于礼貌的一声“爸爸”。
“你妈呢?”
陆廷予垂着脑袋,眼神空洞无光,“我也不知道。”
妈妈这几天确实见不到人影。
陆廷予变扭地接受着他原以为很期待的无拘无束,可是……妈妈好像真的不管他了。
晚餐变成了经女佣之手的料理。
晚间的洗漱也不再有人催促着,那些久违的习题册已经在书柜上蒙上了一层灰。
他有一点不习惯。
这个家有一点陌生。
就好像妈妈从来就没有自己的生活,无时无刻陪伴在他身边,而她天生如此。
“爸爸,我们要不要去找找看?”
陆廷予撇清关系道,“我才不是担心她呢,只是都这么晚了,我觉得那个女人还不晓得应该回家这个点,这个很不好……”
“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直至最后的陆廷予也没了底气。
他根本找不到一个足以说虞舒月的点。
某种程度上而言,他妈妈已经把家中能安排的事早已安排妥当。
可陆宴却轻咳了一声,很快应声了。
“快十点了还不回家,确实该管,也免得对你造成不良示范。”
陆廷予连忙点头,赶紧从这百无聊赖的墙角走脱,换了身荧光绿的冲锋衣,“我陪你去找虞舒月。”
谁料,他爸根本没这意思。
要找他妈妈是真,但不过从自己口中得个借口罢了。
从头到尾陆宴就没打算过带他这个小孩。
陆廷予来不及低喃一句,或者为自己据理力争,这位父亲俨然老道地为他亲自安排妥当。
“罚站的时间结束了,你自行上床睡觉吧。”
陆宴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