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嵩不答,又问道:“还有呢?”
秦琅又道:“她说她是南州人,随父到北境经商,那一年北境天寒地冻,能跑的人都跑了,谁吃饱了撑的赶在那时候去北境经商?”
傅清梦的破绽实在太多。
他都懒得一一揭穿。
也怪他,又想让沈若锦知道自己一直在找她,又不能直接上门去。
皇帝本来就对手握兵权的几家颇为忌惮。
若非百般筹谋,加上机缘巧合,他与沈若锦是无论如何都做不了夫妻的。
如今已经成婚,皇帝都想着怎么拆散他们。
秦琅今日进宫来,在路上便已经斟酌良多。
元嵩问他,“这个是假的,那真的又在何处?”
秦琅不答反问:“臣若是知道,又怎么会一直找不着?”
他可不能让皇帝知道,他的救命恩人就是沈若锦。
一旦让皇帝知道沈家和镇北王府的关系会随着他们两心相许变得密不可分,皇帝定然要想法设法对付他们。
“那这赐婚是赐不成了?”
元嵩一副颇有些遗憾的模样。
裴璟放着高官家的女儿不要,非要求他赦免慕云薇。
秦琅又说今天忽然冒出来的救命恩人是假的。
奚建章还在那被人争来抢去。
今年的三甲,竟没有一个能赐婚的。
秦琅笑道:“赐婚不成,皇上不妨赐我些别的。比方说,让我去个清闲衙门什么的。”
“你倒是会躲懒。新科状元入翰林院做编修是惯例,你还想要清闲。”元嵩不理会他这无理要求,“从哪来回哪去。”
“是。”
秦琅含笑应下,这边出宫去了。
走出御书房的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
伴君如伴虎。
以后怕是没逍遥日子过了。
秦琅出宫的时候,发现裴璟就等在他的马车旁,颇有些诧异道:“你在等我?”
裴璟抿了抿唇,“秦琅,我有话要跟你说。”
秦琅抬手示意车夫先走,同裴璟道:“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