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祁闻就没必要在这和他废话,他只问他:“算?你想怎么算?”
明明很淡的语气,却有不容置喙的压制。
这次,祁闻没再让许晨禾更多。
许晨禾那边刚开口,祁闻就置若罔闻地轻扯了下唇角,不留情面道:“不谈私生活的问题,我们就来谈谈你打架斗殴,还砸场子手脏找女生麻烦的事”
“就是你现在改过自新了,这些背调,你猜学校知道了,会怎么样?”每一个字都不是威胁,但分明有更深的意味。
更何况,以前和现在,改过自新这个词放许晨禾身上,就是笑话。
这招,以牙还牙,祁闻送还给他。
两厢对峙下的沉默。
祁闻语气极低,似笑非笑:“许晨禾,就你,也配做学生会主席?”
正如林纾清和他说的,许晨禾这个主席的位置,还在考察期,并没完全上位。
所以敏感节骨眼上,更有人看他不惯要拉他下来。
就是真拉下来了,那也是他活该,怪不了别人。
但如果许晨禾硬要把脏水往林纾清头上扣,那祁闻就不会再置身事外。
很快,许晨禾就被激得眉眼暴戾到再没儒雅样,甚至,满目宣泄就要爆发。
但祁闻根本没给他机会。
他直接向前压那一步,高大的身影将他狠狠扣死,漆黑的眸沉下,彻底风雨欲来的冰冷。
“所以你最好识相点,给我离林纾清远点儿。”
许晨禾唇线抿紧,不置一词。
“不然,”祁闻冷声说,“这笔账,我亲手找你算。”-
殊不知,林纾清刚上楼就发现自己的耳机刚才塞在祁闻兜里忘记拿了,她又急匆匆赶下去,就撞见了祁闻和许晨禾这交锋的一幕。
隔着距离有点儿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很明显,是祁闻压了许晨禾一头。
林纾清没上前,也没在他们结束对话之后,倒返回了楼上。
祁闻没和她说的,那她就不急着问。
林纾清一向很耐得住性子。
预期会有找谈话,或者是更多麻烦的交流,但很奇怪,后面接连一周过去,都安然无事,更甚的是,部门里的相处又和谐起来,女副主席还额外在每周例会之后和林纾清说了抱歉,阐述了当时没找她顾及的原因。
无论从什么角度去想,似乎女副主席在处理这件事上就存在了观念主导,如果不是潜意识觉得就是如此,又为什么不问她呢?
论他们和她解释再多,林纾清都笑而不语,看破不说破。
她聪明的点就在这儿,恰如其分地接茬,仅此而已。
但隔阂有了就是有了,没必要躲躲藏藏。
一连几天,有关许晨禾的传闻是压下去了,但有违和稀泥的处理方式,学校这次竟然第一时间就很正视地真对许晨禾的情况进行了重新背调。
校学生会的大事暂落到女副主席这边。
林纾清也因此在女副主席手下稍微松了口气,继而学期过半,大小考试接踵而至。
所谓的大学考试周,在新的这一届航科院额外注加的课程里,时间扩展成了考试月。
也就是提前到十一月中下旬,整个大一航科院就开始沉浸在考试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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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课,晚考试,把人的精气神都磨没了。
林纾清再捧着书站在祁闻家门口,是临近十一月底,傅芷卉祁霂予楚潇他们离开的时间前夕。
近些天,傅芷卉老说看不见林纾清,想得慌。
别说她了,那是连祁闻都见不着,林纾清不是忙着上课,就是忙着考试,再两不忙的时候,就是被学院老师喊去办公室值班或是部门开会。
从早到晚,充实到要不提醒,林纾清这位准男友都感觉自己快没存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