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狗老婆听后哀求道:“千万别去,翼龙兄弟,你就让咱们家太平一阵子吧,你说,你要多少钱,我给。”
说着说着,她就扯到保护费上去了。
翼龙听到这话悻悻不悦,说道:“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那几个臭钱,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那么,你们想要什么?”
翼龙说道:“你这个女人太啰嗦,师父只是想找一个活靶子练一练身手。再婆婆妈妈,当心师父把你当狗杀了。”
白俊杰一摆手,喝道:“不要欺负妇道人家。”然后,一指旁边拴着的那条冲他虎视眈眈“汪汪”示威的串种黑贝,说道:“把它铁链解掉,我杀它!”
黄二狗老婆一听,苦苦哀求道:“白爷,你饶了它吧,它可是个有灵性的东西,我一直把它当作亲儿子一样看待,白爷,我求您,要不,我现在给你买一条去。”这女人说着就巴望站在白俊杰身边的胡珏,很明显,她有心让胡珏垫话求情。
胡珏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可怜,刚要张口,白俊杰侧过脸去,警告道:“你少插嘴!”
胡珏果然吓得不敢吭声。白俊杰转过脸来,冷冷地说道:“几天前,我就交代过黄二狗,我说我今天早上八点半准时来你家,要他给我准备妥当,他当时满口答应,没想到,他这么健忘,我的话这么快他就抛到了脑后。看来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不会长记性的。”说到这里,他抬手指向黑贝,“你过去将那铁链子解开,它若逃掉,算它命大,我若倒在它嘴下,那说明我白俊杰命里该绝。翼龙,过去把院门关上。”白俊杰吩咐。
翼龙听命,过去关上了院门。
黄二狗老婆无奈之下只好走到爱犬的身边,将狗链子解开,小声对黑贝说:“狗儿呀,你若能够跳墙就跳吧,逃命要紧,跳墙以后,你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千万别跟白爷斗狠。听我话,我的好狗儿。”黄二狗老婆说着说着眼里就噙满泪水。等她抬头,看见白俊杰仰颈将随身携带的半斤小烧酒一饮而尽,然后手持杀猪尖刀,严阵以待。
白俊杰叫黄二狗老婆、胡珏和翼龙进到屋里。院子里,只留下他和黑贝。这时,只听他断喝一声:“裘坚,我杀你爹来了,你狗日的给我好好看着,我先让你爹死,然后,就轮到你这个杂碎了。”话间,情绪极度激愤。
那黑贝好像真的通人性,刚才看到主人流眼泪,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挨白俊杰一顿骂,“嗡嗡”低吟,非常恼怒。它不仅没有退缩,反而鬃毛高竖,越来越凶,想置白俊杰于死地似的。
人和狗僵持一阵,那狗突然纵身向白俊杰猛扑过来,直奔白俊杰咽喉。
白俊杰眼锐胆壮,一个迅疾躲闪,躲过了黑贝攻击,骂道:“狗日的裘坚,你自寻死路,休怪白爷不仁。”说着,手灵足稳,他是故意诱那黑贝前扑。
那黑贝不知人性险恶,接着又狂扑过来,龇牙咧嘴,欲咬白俊杰手腕,白俊杰眼疾手快,又一个扭身躲闪,顺势亮起尖刀,照准狗背猛戳下去,然后一个迅疾飞身后撤,脱离了黑狈的攻击范围。
那黑贝尖叫一声,疼痛难耐,一性急,狰狞着利齿,不顾一切地冲向白俊杰。白俊杰毫无惧怕,这时尖刀一闪,眼疾手快,对准黑贝的血盆大口,一刀下去,切断了黑贝的咽喉。
黑贝嘴里咬着刀柄,倒地挣扎。翼龙隔着门玻璃看在眼里,心惊肉跳,又十分钦佩师父如此超绝的身手,只两个回合,就把恶畜放倒了,简直难以想象。
黄二狗老婆和胡珏都不忍心看人狗搏斗,坐在沙发上等待结果,等到黄二狗老婆听到那声凄厉叫唤,她心说她的狗儿完了。
黄二狗的老婆失声恸哭起来,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是什么世道啊?跑到人家撒野不讲,还杀了人家的看门狗,磕头跪炉都没有用。这还让人活不活?黄二狗老婆越往下想心里就越是难过。胡珏在旁边有心安慰,却又一时愧疚难以启齿,再一想白俊杰尖刀捅入狗嘴时那副穷凶极恶的面孔,她突然对这个白家帮带头大哥产生了无比巨大的恐惧。
狗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就痛苦地死去了。这时,裘乾寻上门来。
“大哥——”
裘乾推开院门,进了黄二狗家,冲白俊杰大声喊道,刚吐出两个字,却看见胡珏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前妻胡珏,裘乾一愣神,心里跟着“咯噔”一声,暗说,她怎么会在这里?
白俊杰正用卫生纸擦拭刀刃上的狗血,见此情景,信口说道:“介绍一下,胡珏,你的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