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秋脸上还是笑着的,眸光却锐利生寒:“有邪修,也可能不是邪修,在此地夺取凡人气运,以供自己修行。”
气氛在这一刹那沉凝,无声而诡谲。
唯有雪啾不在状态,邪修,气运,这些传承记忆里都有,但这件事很严重吗?小凤凰不理解,但小凤凰不插嘴,反正和阿凌回房间以后可以慢慢问,阿凌超有耐心的。
等知晓事件严重性的两人商量好接下来如何行事,气氛才缓缓回温,凌清秋推开茶碗,给自己倒了杯好酒。
动作恣意行云流水,小凤凰不由得偏头盯着她看,凌清秋察觉到视线:“雪啾也想喝?”
雪啾好奇点头,甚至在想要不要用手指头蘸一蘸?她还是小鸟的时候也喜欢用翅膀尖蘸水玩。
然而凌清秋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把空杯斜过来给她看。
“没有了。”凌清秋笑,“想什么呢,幼崽不给喝酒。”
雪啾:“喔……”
耳朵两侧的翎羽垂下去了。
谈千曲看着好玩,试图用食物诱惑小鸟:“雪啾,不如跟着姐姐怎么样?姐姐家一大片药田,种的血玉梧桐子都拿来给你酿甜酒。”
“不要,我只跟着阿凌。还有别这么叫我,只有阿凌才能这么叫。”
说着,还伸手拉住凌清秋袖摆,很是警惕地看着谈千曲。
谈千曲失落摇头:“唉,我怎么就契约不到这么可爱的灵兽呢。”
“行了,这是我家小凤凰,真要拐,我就天天拉你上斗法台。”凌清秋安抚地拍拍凤凰爪子,“血玉梧桐子带了多少?我都买,给雪啾当零嘴。”
交易当场达成,谈千曲犹不甘心。
“不能叫你雪啾,那要怎么称呼啊?”
雪啾报上大名:“我叫扶光,阿凌说取自太阳之意。”
“是啊。”凌清秋单手支着下巴,“这是我家小太阳呢。”
“停——”
乐导喊卡的时候,迟星予还在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折霜枝,听到打断的声音,眨了下眼,那种灵动野性而乖巧的神态立刻从她脸上褪去了。
再看折霜枝,慢悠悠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身舒展躯体,神情举止依然带着凌清秋的影子。
迟星予叹为观止,又略感不安。
刚才开拍之后,只要对上折霜枝的眼睛,就不知不觉被带入了戏,那双黑得剔透的眼,有种把人拉进另一个世界的魔力。
但这也让迟星予发现一件事——不管是两个月前的那次短暂交流,还是进组以来每次面对面,无论有没有在演戏,折霜枝的状态好像一直是这样。
她仿佛沉浸在凌清秋的角色里,根本没有走出来过。
当然,也可能折霜枝本人就是类似的性情,但……
乐导和其他几个人在拍摄仪器后面头碰着头,比划嘀咕一会儿,开心探出头比了个“ok”的手势:“这条过!很好,这个状态保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