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推门出去,却看到一道身影急急忙忙得向后退去,最后撞在身后走廊得墙上,皮鞋发出狼狈得打滑声。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屋内传来了雪之下得声音。
“没事。”江离瞥了里屋一眼,关上门。“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那个。。。。。。什么。。。。。。。话说。”比企谷支支吾吾得沉着头。
“由比滨人呢?我不是让你先去和她换衣服吗?”江离不知道他在这站了多久了。
“对了。我正准备和你说呢。”比企谷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竖起食指。
“所以她人呢?”
“我不知道。”比企谷彻底蔫了,佝偻下来得脊背衬的身上的西装像法官上庭时穿的法袍。
“电话呢?”
比企谷没有说话。
江离近乎比比企谷高了大半个头,也生不出气来,转而拨通了由比滨的电话号码。
“是由比滨。”
手机传来了由比滨甜美的声音。
“你在哪?”
“江离同学,礼裙不小心被我弄坏了,真不小心呀。”
“在哪?”
“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
“我说。你在哪?”
“江离同学,求求你不要问了。。。。。”她的声音已然带上了哽咽。
良久的缄默。
江离长叹了一口气,他隐约猜了什么。
“我在家里。”她回答道。
“知道了。”江离按下电话,转头看向身旁。
比企谷对上江离的目光,连忙低下头躲避。
“你在搞什么?”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
比企谷第一次见识到江离的愤怒,尽管它并不浓烈,可那如同凶兽般的眼睛所喷涌而出的感情依然能将人淹没。
愤怒的方向却不尽然是对着他的,他意识到。江离浑身绷紧的肌肉比铁砧上反复捶打的百炼钢更为坚韧,现在却化作了囚禁他肉体的完美的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