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麻烦能少一桩是一桩,谢泽跟了上去,然后就有了这一场‘艳遇’,他十分庆幸自己当时决定多管闲事。
“他们没暴露身份?”谢泽如何意识不到江嘉鱼对他的戒备远胜之前。
白鹤:“因为中了药粉咳嗽不止,都摘了面具,虽然巷子里昏暗,可保不准就被江郡君看了去,且他们开口说过话,太监的声音好认。”
“原来如此,她是认出掳走他的人是太监。宫里和她有恩怨也就昭阳和窦美人了,比起根基不稳的窦美人,明显昭阳嫌疑更大,所以她是把我当成同伙防备了。”谢泽啧了一声,“昭阳害我,明明我是英雄救美。”
白鹤扎心:“您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善后吧,昭阳公主出宫并非秘密,公孙家第一个怀疑的肯定也是昭阳公主。虽然没有真凭实据,可这种事又不是查案子,只要心里认定了就行。留侯只有公孙小侯爷这一根独苗苗,而小侯爷又把江郡君放在心尖上。如今被暗算了一回,纵然一时不好发作,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抽冷子来一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所以说,蠢人就是麻烦,她不知道还有公孙煜这一层关系,难道不知道江氏抵御突厥舍身护驾有功。若是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会寒了军心民心。”谢泽语气依然漫不经心带着几分调侃,眼底却隐隐透出肃杀,抬手在虚空中打了个手势,苦恼道,“看来只能找个替罪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尽人事听天命吧。”
一名身着劲装的男子随之悄无声息地落在谢泽身前:“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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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原地的崔劭望着江嘉鱼:“你遇上歹人了?”
既然他问了,江嘉鱼便把大概被掳走的经过说了一遍。
“没看清模样?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江嘉鱼下意识隔着衣服摸了摸混乱中塞进怀里的令牌,当着谢泽的面,她都没敢确认,就怕被看出蛛丝马迹。不曾想摸了个空,江嘉鱼脸色骤变,难道是逃跑时掉了。
崔劭凝神:“丢什么要紧的东西了?”
江嘉鱼望了望崔劭,权衡之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是从抓我的人身上拽下来的一块令牌,可能是逃命时掉了。能不能麻烦崔公子陪我去找一找,我怕被那伙子歹人或者其他人捡走了。”黑不溜秋的巷子,眼睛不至于这么尖吧。
崔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手脚倒是快。”
江嘉鱼干干一笑:“顺把手的事情,我们这就去找?”
崔劭略略一点头:“哪里?”
江嘉鱼谨慎确定:“万一那群坏蛋发现丢了令牌,可能也会回去找找,这万一狭路相逢?”她被吓破胆了,她怂。
崔劭淡淡瞥了江嘉鱼一眼:“我的护卫个个都能以一当十。”
江嘉鱼默默数了数,二十四个护卫,大概是去年中秋观景楼遇刺的后遗症吧。吃一堑长一智,非常明智,她以后就得汲取教训多带点人在身边,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安了心的江嘉鱼赔着笑脸:“这一去找,少不得要一会儿时间,不知道能不能再麻烦崔公子帮忙派人去灯市上看看,能否找到小侯爷,若不能找金吾卫也好,告知一声我平安无虞。”
月色下,崔劭眉目静深:“可。”随手指了四个跟车的仆妇,命她们去灯市上找公孙煜报平安,又让人从马车里取出一件崔善月的披风。
被夜风吹得手脚发凉的江嘉鱼裹上披风连声感谢,不由觉得他这张冷脸顺眼许多,原来也是个好人来着!
放下一桩心事,江嘉鱼专心领路,再次回到那条曾经让她魂飞魄散的幽暗深巷,埋头寻找丢失的令牌。
崔劭打量周围环境,狭小细长的小巷子,两边墙壁高耸,忽然问:“他们四个人,你一个人怎么逃脱?”
弯着腰眯着眼睛在找令牌江嘉鱼头也不抬:“我撒了把能使他们乏力痛苦的药粉,就趁机逃了出去。”
崔劭颇为意外,点了点头:“还算知道防患于未然,以后别单独行动,君子不立危墙,不行陌路,不入深水。”
江嘉鱼抬起头,见崔劭背对着她,似乎在研究墙壁上的那几个脚印。知他是好意,她便也诚恳道:“崔公子教训的是,吃一堑长一智,日后再不敢把自己置于险境。”
忽然,一道雀跃的声音传来:“找到了,江郡君,您看看是不是?”
江嘉鱼惊喜奔过去,接过令牌摸了摸:“就是这个手感。”
不紧不慢走来的崔劭看了看,微微眯起眼:“这是宫里太监的贴身令牌。”
“每个太监都不一样的吧?”江嘉鱼目光期待,千万别是白辛苦一场。
崔劭垂了垂眼睑:“不一样,有了这块令牌,很容易查清楚它属于谁。”
江嘉鱼喜形于色,很快那喜意渐渐消失。涉及到宫里公主新宠,就算查到谁,她又没出事,怕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留意到她的沉默,崔劭舌尖动了动,话到嘴边变成:“涉及宫闱,南阳长公主出面更方便,又有留侯颜面在,宫里总要给个交代。你若是暂时还不想公开你和公孙煜的关系,我可代为暗访这块令牌的主人,待查明幕后真凶,再据情况应对。”
江嘉鱼略带惊奇地看着他。
崔劭面平如镜,声音淡淡:“你表哥对宫廷不熟,最后还是会找我帮忙。”
那倒也是,江嘉鱼感激地笑了笑:“多谢崔公子好意,我还是先和小侯爷商量下看。”
“随你。”崔劭转身走向巷口,“既已找到,那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