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棠一觉睡醒,突然想开了,一时间放不下,不是她的问题。
哪个人谈了三年同生共死的恋爱,失恋后能瞬间放下的?
怨恨是真的,愤怒是真的,从前的感情也是真的。
她不该逼自己,折磨自己。
清早,她从床上坐起,顶着黑眼圈狠狠踩了独孤极给她准备的寝衣几脚,大摇大摆地到餐桌旁说要吃早饭。
魔侍为她准备了满桌精致的早膳。
她哼笑一声:“还真把我当猪养了?”
她喝了口肉粥,又道:“还是口味清淡的猪。你们买不起盐吗?”
魔侍不回答,她转头去看魔侍,瞧见独孤极黑着脸走过来。
这些早膳都是按他的口味,为他做的。
他一身寒气,眼下略有乌青,在她对面坐下。
白婉棠目光忍不住在他身上转了转,便开始刻意忽略他,叫魔侍拿盐过来。
魔侍应声要退下,喝起粥来的独孤极突然开口:“不许拿。”
白婉棠不看他,盯着魔侍道:“拿!”
独孤极不和她争,但魔侍只听他的。
白婉棠生气地摔筷子,“我不吃了。”
“那你以后都别吃。”
白婉棠已经要起身了,但还是又坐下来喝粥,一贯的嘀嘀咕咕,骂骂咧咧。
独孤极重重放下碗,“再骂你也别吃了。”
白婉棠不说话了,埋头吃饭。
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低头。
但从这一天起,她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独孤极每顿饭都会来和她一起吃,瞧见她这个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
第三天开始,就不来和她一起吃饭了。
没了独孤极,她的生活水准直线下降。
以前那些魔侍对她还算谨慎客气,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在闲暇时骂她不知好歹。
“尊主审讯那些修士时,那些修士直呼他的名字骂他,被拔舌剥皮做成了灯笼。里头这个,没和那些修士一起住地牢,好吃好喝地放在寝殿里养着,还整天耍脾气呢。”
“不过就是个炉鼎罢了,听说是尊主以前用惯了的才没扔。这两天魔域进贡的美人来了,你没看尊主都不过来了吗?没准儿哪天就会把里面的这个给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