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事不会一成不变。
时间进入十九世纪,政治中心离开了费城,以往的政策优势在逐渐弱化。曾经的地理优势也逐步退化,让贸易优势随之减弱。
纽约靠海,费城是内陆城市。
曾经,以费城为中心的经济腹地有宾夕法尼亚、新泽西、特拉华等等。
虽然费城没有临海,但特拉华大河连通了费城与出海口,一个经济圈形成。
一种重大改变却悄然而至。
大运河的开凿与修建改变了美国内陆的贸易运输路线。
纽约通过运河与内陆相连起来。
纽约港本来就水深又广阔。它是海港,比较于费城的河港,自然优势就是甚少有结冰期,又是直接进行远洋贸易。
贸易优势上,纽约逐年超越费城。
由于贸易与金融的互利关系,也让纽约的金融影响力一步步紧追费城。
珀尔身在英国伦敦,穿梭于金融城的不同咖啡馆之间,翻阅各类报刊杂志,了解了大洋彼岸的大致动态。
恰是证明如今美国金融市场需看伦敦的眼色,两者的关系不可谓不紧密。
改变美国金融格局起到推动作用的运河修建工程,其数家运河公司的部分股票都被捏在了伦敦资本家手中。
其中就有「莫里斯运河」,一直在飞速上涨。
当然,明面上流传出来的那些消息,必有夸大其词与半真半假的部分。等到抵达美国,必须根据具体形势做出即时判断。
九月初,珀尔终是做足准备从英国出发,乘坐海船横渡大西洋。
虽然美国已有了汽船,但是跨越大洋都还是风帆船只,可想而知海上行程的辛苦。
海浪颠簸是常态。比如吃饭吃到一半,船体倾斜,一手护住餐盘,一手护住汤碗,胃部还不感觉到任何恶心反胃,那真是习惯习惯后练出的基本技能。
这个时代,美国并不是最发达的代表。
从美国横渡大西洋来欧洲,是为涨见识、是为了全面深造。
反之,从欧洲辛辛苦苦远赴美国,与传统意义上的吃喝玩乐享受生活无关。
这种生活差距,从如今美国对待移民的政策上就可见一斑。
所谓政策就是没有政策,更没有相关法律条文。
谁想取得美国籍,没有乱七八糟的考核审查,只要人到了美国去纽约港口外的克林顿城堡注册就行。
欧洲人去美国多是为找赚钱的工作,部分是为了科学考察与执着信念,还有一些是去逃难。
历经二十八天,终于在美国东海岸的纽约港入境。
珀尔难得感谢好运眷顾,没有让她乘坐的三桅船遇上特大暴风雨,全船所有人安全上岸。
“兰茨先生,接下来要怎么安排?”
大卫船长与十位水手一起来到纽约。
没人比他们更希望珀尔能够早日组建横渡大西洋的船队,让他们成为笨狗号2。0的资深高级海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