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入了比武的局势之中,秦越也半点不让步,他的长刀飞快抬起,径直对上了薛彦南的剑锋。
“薛兄,你的臂力还是小了些。”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惹得薛彦南不解,“什么?”
秦越抽刀一挥后,那劲力便使得薛彦南几近握不住剑柄,他不得不双手握住以免剑脱离了手,而自己大步后退的身子,是薛彦南费了极大力气,才止住了脚步温了下来。
见秦越又占据了上风,柳长妤长长松了一口气。
两人反手交战的一幕薛老太爷与薛大爷目不转睛地盯着,然柳长妤作松气状的神情又叫薛老太爷看入了眼,他重重冷哼了一声,“祈阳,你作何那般激动?”
柳长妤那声色,看似与秦越关系不太一般,这点薛老太爷是看明白了。
“外祖父……”
柳长妤这才一阵慌乱,她正想着如何开脱,便眼珠一转随意解释道:“表哥方才那般出手,太过危险了,秦大人乃是客人,若真叫表哥伤到了如何是好。”
薛彦南是趁着秦越未察觉出的手,若非秦越警觉,怕是会直挥面上。
薛老太爷却冷面观望打斗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沉声道:“比武之时,最忌讳三心二意,东张西望,若连这点警惕也未有,秦大人也不堪为当代名将了。”
“外祖父!”
柳长妤蹙眉,她不明白薛老太爷也莫名的仇视,是从何而来的,他为何要对秦越如此苛刻。她不甚开怀地问道:“这不仅是一场寻常比试吗?外祖父为何看得这般之重。”
“任何一场比试,都要认真待之!”薛老太爷厉声回。这时薛家大爷突然侧过脸,严肃面对柳长妤道:“祈阳,秦大人与南哥儿下的赌注。赌注是老太爷的那柄宝刀,你应当明白,你外祖父素日有多珍惜那把刀,连他自己都不
肯摸上一摸,如今可是压做了赌注来了。”
说这话时,他目光直凝在柳长妤面上,似有意将此话说与她听。
秦越与薛彦南比的这场比试,不单单是比试武力,也不仅是为争夺薛老太爷的那一把宝刀,而是另有缘由。
柳长妤愣愣点头,“我明白了。”
原来薛老太爷是因着似有可能,失了自己珍爱的宝贝,才会如此大的怒气。薛老太爷却瞥眼瞪了薛家大爷一眼,这一眼得了薛家大爷的回笑,他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您呀,便多瞧瞧小辈们的风采吧。这若是秦大人赢了,您也该放宽心,将那
刀赠与秦大人了。”“哼,那刀可是老夫珍藏了多年,稀罕的不行,今日压做赌注,老夫不甚满意。但倘若秦大人真能赢了,送老夫倒是不大会不舍得,只是……”薛老太爷停顿了一刹,又暗地
打量着柳长妤,面色便变为极其不善,“哼,待老夫再看看。”
薛家大爷应了他后半句,“是要多再看看,不可轻易放手。”在这两人莫名的对话之时,场内秦越与薛彦南两人正待激战。只见薛彦南挥剑劈下,秦越一个躲闪不及,被他那锋利的剑身砍下半挑衣袖,柳长妤的心便狠狠地揪在了一
起。
薛老太爷大拍手直呼道:“南哥儿这招做得不错!”然而似乎是为了回应薛老太爷的话,下一刻,秦越便反手用刀背直劈薛彦南的手腕,那刀柄击中了薛彦南,他手腕吃了痛,手心再无多的力气握剑,那把长剑因此哐当,
落于地上。
薛彦南握着手腕,再抬不起手执剑,见他已是再比的可能,秦越收回了长刀,动作流畅地将长刀扣于刀柄之中。
这比试,便就结束了。
“这样就完了?”
是薛彦南输了,且还是惨败。
秦越几乎未受几道伤,反观薛彦南倒是几次差点被秦越一招制服,结果这最后一下,还是为秦越的一击,而打得再无招架之力。
薛老太爷不满意极了,他手里的拐杖在地面连连锤了几下,他哼道:“无用,太无用了!”
薛彦南这武艺的确不精。这场比试薛老太爷能看得出来,多为秦越有意放水薛彦南。不若以薛彦南的身手,是撑不住半柱香的。
“父亲,”薛家大爷很无奈,为薛彦南讨好话道:“南哥儿自小便不好武,如今这般已是很不错了。”
“哼,当初要你们好好习武,”
薛老太爷斜视他道:“偏生不听,现下瞧见了吧,即便有心想护人,那都护不住的。”他说得自然不是自己那把宝贝刀了。
薛家大爷当然明白他话中深意,没能赢下比局,他何尝不感到遗憾。
薛家大爷只能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