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的马车离这处不远,若秦越有意带柳长妤回府,乘马车回去,还是很快便能到秦府的。
“秦越……”柳长妤闭起眼,无意识地呼唤。
秦越又吻吻她脸,安抚道:“我在。”
“嗯。”她只低低回应,却没在说话了。
柳长妤的初潮来时太痛,她便想靠在秦越身上歇息。可谁知痛意是散去了,她同样陷入了浅眠之中。
连何时身处之地已换了别处,也不清楚。
待柳长妤悠悠渐醒时,睁开的双眼第一眼瞧见了头顶的织锦莲花纹。她直盯着顶上,脑中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便只能保持着一动不动地姿势。从她脑里忽而闪过一幕画面,她记着畴华院的床帐绣的是玉兰花,花苞似儿的,未有几朵绽放花
朵,更别说玉兰花与莲花大为不同。
柳长妤恍惚间意识到,这里并非是汾阳王府,而是在秦府之内。
她,被秦越带回府上了。
腹部隐隐作痛,这痛楚一遍又一遍告诉着她,这并不是在做梦,她是真的睡在秦府屋内,身处于秦越的府上。
只是不知道秦越现下在何处?
柳长妤皱了眉,因身子躺着不太舒服,腿稍动弹了一记。这下她忽然就察觉到,在她的双腿之间不知何时被换上了布条,这多加的一物,令柳长妤面红耳赤。
她手心攥着被子,凤眸飞眨,不禁思索非常惶恐地想,这月事带总不会是秦越为她换的吧?
一有这念头起,柳长妤当真是无地自容。
她心惊着再掀开被褥一瞧看,自己身上连衣物都一并换去了,想来是腿间在换了布条时,顺手为她换的。
出门时柳长妤明明着一身青色,而现下这一身,却换作素色衣衫。
这一想,面上的红晕更甚,柳长妤已不知说何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若当真是秦越为自己换的衣裳,那他岂不是看光了自己的身子了?
羞涩之中,她又有几许懊恼。
柳长妤怨怪着自己,她怎能在那时刻竟就睡过去了呢?
“郡主。”
有一道俏丽的女音唤她,将柳长妤从出神中拉了回来,她看了过去,是一小丫鬟走进屋子,带着笑意,关切道:“您醒了?可还有不适之感?”
“好多了。”柳长妤深深地打量她,这丫鬟是她此前来秦府未见到过的。
是新入府的丫鬟?
柳长妤不知晓。这让她眼神有些莫测起来,她扪心自问,从何时起,秦府竟添了丫鬟进来了?
她如若记得不错,秦府之内以往有的皆为侍卫,未曾有过一位丫鬟。
似乎察觉到柳长妤疑惑的眼神,这丫鬟向她福礼拜道:“奴婢紫玉见过祈阳郡主。”
“起来吧。”
“奴婢是秦大人派来伺候郡主的。”
见柳长妤眼底仍抱有警惕,紫玉笑着作解释,“秦大人说郡主系女子,还是应由丫鬟伺候为好。郡主身有不便,府上仅有奴婢一人可侍候女子,大人才会派来奴婢的。”
柳长妤点点头,她已经想到了府上男子多,因她今日来了月事,不方便行事,应是秦越特意寻了个丫鬟伺候自己。
“那……”柳长妤神情复杂,这事她生怕得的应不为自己所想,因此似扭捏问道:“本郡主身上的衣物可都是你换下的了?”
“是。”紫玉点头,“秦大人带郡主进府时,郡主那身衣裳已经脏了,秦大人便命奴婢为郡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还有那月事带也是奴婢换上的。”
柳长妤一听是紫玉换的,而非秦越亲自上手,顿时心感轻松。她还真的不希望是秦越为自己换的衣物,不若那实在是太尴尬了。
那样感觉……尴尬且,太不好了。
柳长妤散去心底的别扭,忽闻一道男声愈近,“紫玉,郡主可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