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秦某正有意请旨前往西边一趟,尽快平定西边风波。”秦越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而王爷却对此并不感兴趣,他握着拳头走来,作势要再一打秦越,可手还未落下,他便道:“阿越,本王欣赏你的气魄与脾性,然你身处世事纷争之中,本王希望你尽力处
理好自己之事,再来谈其他。”
秦越一喜,抬眼问道:“王爷,你便是应了?”
“本王给你时日,阿越,不要让本王失望。”汾阳王爷的拳头这回轻轻碰了下他的肩侧,拍了他肩膀。
秦越小声一咳,耳边是王爷的声音:“本王只信你这一回。”
王爷允秦越一次机会,一次一生的机会,看秦越尽这辈子他之所能,来庇护柳长妤。
……
柳长妤奔来主院时,主院屋内除却王爷一人,再不见其他人的踪迹,更别说秦越与常山老郡王了。
她步入屋内,疑惑道:“父王,怎地只有您在?”
未能瞧见秦越,她的面色难免显得低落了许多。
“祈阳,你听闻常山老郡王与秦大人过府而来了?”
柳长妤的神情变化,全然落进王爷的眼里,他不难猜测她此行的目地与失落的缘由。可细思到柳长妤对秦越的在意程度,王爷顿时又心里堵得慌了。
他好不容易带大的女儿,他还连一点准备都未做过,她那心便先飞往别处了。
王爷无比心塞。
“父王。”柳长妤被直白一问,一时略有窘迫,但她如实回答道:“方才我正在母妃的双桂院中,听小丫鬟传老郡王与秦大人寻父王,似乎要谈及女儿的事情?”
她面带羞涩,是提起自己与秦越婚事所引来的。
“你这信儿得的可真灵。”王爷忽视了柳长妤展露出的小女儿情,点头而道:“他们是来了,且是为了你而来的,祈阳。”
“当真是如此?”柳长妤睁大了眼睛,她想不错,秦越真是为了她而来的。
“是,老郡王有意为秦大人择你为妻,不过本王回绝了。”
“什么!”柳长妤当下着急了,她连忙蹦到王爷跟前,抱住他的手臂便摇道:“父王,你怎地回绝了呢?秦大人莫非不是好的人选?不合您心意吗,可是他又是你最为欣赏的那类人啊
!”一听王爷推拒了自己与秦越的婚事,柳长妤可不依了,她怎可错过如此大好的机会呢,“方才女儿还与母妃谈过,女儿就中意秦大人那般的威武将军,母妃也应了要好好考
虑了呢,父王你怎可这般对我。”
“祈阳。”王爷有无奈的眼神投来,面色略有发黑,“你就那般相中秦大人?”
他哪里知晓自己随口这么一说,柳长妤就气急了,还隐隐有要哭的架势,王爷可是招架不住了。
柳长妤小小地点头,低声应道:“嗯,秦大人是适合女儿之人。”不会再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柳长妤只信自己的感觉。
她与秦越两世的感情,早已非比寻常。
“父王知道了。”王爷收眼垂首,只说了这一句话。
可这令柳长妤莫名其妙的很,她不懂王爷是知道了什么,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还是知道应要再寻常山老郡王一谈?
她便又摇着王爷手臂问道:“父王,女儿这话您可要听入耳里去,再多考虑下,就算不为秦大人,您也定要选一位女儿也中意的。”
无论怎说,她中意的仅有秦越一人,王爷再怎么选,也只能考虑他。
柳长妤以此下了个圈套,嘿嘿一笑,莫名有些许的得意。
王爷淡瞥她一眼,自顾自喝了口茶,说道:“祈阳,你进屋已有片刻,可却不见你关心一下父王脸上的伤口。”话里还有些委屈。
他可没再言半句关于秦越的话,不做保证,也不相告她他言。
经王爷一提,柳长妤才仔细瞧看他的面容。王爷刚毅的面颊隐有青紫一块,似被击打所致。
王爷可不是随人都可伤着之人,因而柳长妤眼皮子倏忽间就突突跳了起来,她一眨眼就想到了秦越。
这伤,莫不是秦越打出来的吧?
秦越竟会有这般之大的胆子,向王爷动手吗?柳长妤巴巴回道:“父王,你怎会受伤了?女儿瞧您这伤,看似还有些重,究竟为何人所致?”到最后几字,她连牙齿都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