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妤不爱憋在府里,隔段时日总要出府溜达一趟。
秦越面色不动,眼里却带笑。
他哪里会觉得费心呢,为了柳长妤,他还需多多与王爷培养好感情,不然日后他不许柳长妤嫁给自己怎么办。
而且真要说起来,柳长妤出府多半会遇上他,他还隐隐有些乐于见她出府。
薛彦南嬉笑道:“姨夫不必与秦大人客气,祈阳的事情,自然是秦大人……嗷……与我的事情……”
只差一点就成了“柳长妤之事便是秦大人之事”。薛彦南若是说漏了嘴,那可是直接把俩人关系暴露在王爷眼前,这时候暴露,秦越得不到好果子吃。
好在秦越及时捅了他一肘子,薛彦南反应及时还把后半句给补上了。
这才没令王爷多心。
“好好好,那本王就放心了。”汾阳王爷想有薛彦南与秦越费心思,他反而安心了,于是乐着应道。
将柳长妤送至府上,秦越与薛彦南便算是完功了,因此出言告退,“那秦某与薛兄就与王爷道别了。”
“本王也不多留你们了,有空常来府上吧。”王爷一点头,有意邀俩人日后再来。
秦越淡应了一声。他又再多望了一眼柳长妤,正好这刻她也投来了眼神,他心神意切,她同样不舍。
两人当下就遥遥相望,来了一记“脉脉含情”通情意的对望。
这目光对话很快被薛彦南打断,他一看见表妹盯着秦越这张脸都出了神,登时就拽着秦越边要出府,口里还念念有词:“好兄弟,走,我们吃酒去,今儿个不醉不休!”
“彦南兄,你酒量行吗?”秦越很怀疑,薛彦南不是传闻中的二两倒么。
薛彦南一拍胸口,胆量不小,无所畏惧道:“那是必须行的,反正是你请客。”
左右秦越都要请客一月,他只管随心大喝特喝。
“喝趴下了不怪我。”比喝酒,秦越好像还未输过。
“喝趴了,下回还找你。”
薛彦南向后比了下眼神,他在暗指柳长妤那事,这下秦越便没得话说了,只好回道:“好,以后都我请。”
请客一个月,秦越都没吭声自己那哗啦啦投进去的钱,只因着薛彦南为柳长妤的表兄。
两人被薛彦南抓个正着,总要给他点甜头,封封口。
好在柳长妤这个表兄还好搞定,只是吃吃酒什么的就说服了。
秦越心念叨着,等着他的还有薛家大爷,薛家老爷子,以及汾阳王爷这三个难搞定的呢。
这三人皆心性可硬了,保不齐他就要挨三顿暴揍。
路漫漫其修远兮,秦越暗自叹气道。
他认命了,那些横在他与柳长妤之间的,他坚信着自己日后定能寻着时机,一个个的都清除干净了。
直到再无半个阻碍。
日子渐渐步入夏季中旬。汾阳王府各院内的枝叶终而茂密繁盛,主院那小池内的莲花更是竞相开放,香气怡人。
在柳长妤的畴华院内,种有一颗柳树,那柳树的枝条细长便垂下,枝叶随风簌簌作响。
日头太热了,王府各房都发起了牢骚,连人的脾性亦跟着急躁了起来。
相比之下,畴华院要好得多。
早在王府得了冰块时,便往畴华院送来了第一盆。因屋内摆置了冰,柳长妤窝在内室,感觉凉爽得多了。
这样大的日头,她连一步也不愿往外头走的。
迎春同样焦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