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无人,房内人没功夫关窗,只任由窗子被狂风呼啸,持续发出噪音。
窗子如同要坠落般,吱吱嘎嘎,声势可怕。
雨珠如洪水倾泻,打湿了庭院内的花花草草。
立夏的雨水如剑,强力冲刷,花草就像失了主心骨,倒在青石板板上,仿佛流着泪。
雨势磅礴,乐此不疲。
福华园中,亦是同样盛景。
正在兴头上的裴彻,心头蓦然一痛。
那怅然若失的感觉尤为强烈。
他忽然倒在一侧,心情不上不下,只呆滞地望着床帐。
正在兴头的沈妙仪说不住来的难受,“二郎,你怎么……不继续了?”
当裴彻缓过神来,没了兴致,“罢了。”
干脆拉上被子睡觉,惹得沈妙仪一宿难眠。
直到天空放晴,晨光初绽。
床榻上。
沈欣月醒来时还被裴云瑾抱在怀中。
这春日饮的后劲儿很大,昨夜闹了很久。
经过一夜,两人到底是亲近了些。
她轻轻翻身,裴云瑾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一双墨黑的眸子,幽暗地看着她。
背后有东西咯人,沈欣月伸手抓起那物,扬手一看——
……
尴尬了。
几个小玩意分散在床榻的各个角落,她尴尬地放下,假装没拿起过。
裴云瑾幽暗的眸光闪了闪,“莫要再玩这些,都丢掉。”
沈欣月倒是想丢,可是万一丢的时候叫人看见,怎么办啊。
裴云瑾见她这样子,不禁皱眉,“还是你不想丢?”
沈欣月悻悻道:“丢就丢。”
怕他误会,她主动解释,“我平时不玩这个,是因为昨日吃错了药……还有那药,其实我原本就已经丢了,也是个误会。”
裴云瑾却不打算提起烈药的事,反而和她确认道——
“那晚说的话,可是真的?”
沈欣月茫然,“哪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