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歪着脑袋回忆一番,点点头。
胤禛眯着眼:“他可有对你无礼之处?”
“那可多啦。”胤祕掰着手指头给年羹尧算账,“我一去他就不认识我,还不叫我喊年老弟,给我倒了杯茶举得太高了,我喝起来都费劲!”
雍正:“……朕怎么听着,这像是年羹尧伺候你。”
正经阿哥胤祕坚决不承认。
小家伙脑袋转得快,感觉到他皇兄对老年意见很大,试探问:“四哥,你不是只对年鱼鱼的钱感兴趣吗?”
胤禛扬眉,他确实想用年羹尧做个先锋,去扯隆科多下来。
不单单是钱袋子那么简单。
此番雍正叫人都退出去,是想在茶余饭后,听听这个见解独到,往往能出其不意的幺弟怎么说。
他缓缓道:“年羹尧结党营私,屡屡犯上,跋扈奢靡之处,在川陕一带都是出了名的。他手底下的人个个心里都清楚,这个总督做什么都讲究个排场。朕瞧着,他恨不得自个就是皇帝之下头一号。”
胤小祕埋头干饭,很快见底,才抬头问:“那……老年有军队嘛?”
胤禛道:“出征青海毕竟是你七哥去的,年羹尧手里主要是亲兵,还没到那个程度。只不过,西北地区的官员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四哥不是抄家第一名嘛,叫隆科多去搜刮老年的宝贝如何?又没钱又没军队,还只能当个守城吏,老年所有的帐都得记在隆科多那儿啦。”
胤禛:“……放肆。”
什么叫朕抄家第一名?
主意倒是出的还不错,就是一张嘴欠收拾了些。
于是,胤小祕这回又喜提一套揪耳朵大餐,飞似的窜出了养心殿。
临走前,小团子大喊:“我再也不要来养心殿看望四哥了!”
胤禛摆摆手:“朕准了,你最好说话算数。”
又过了几日,天气慢慢转热。
在胤祕的不懈坚持下,小草花盆里的土壤又变得湿润起来,叶子也显而易见的有了生机。
二驴这个名字是不敢再叫了,生怕叫阿玛听到了挨批。
小团子只每日浇花的时候,跟玄烨分享着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长高多少,射箭多棒,偶尔说漏嘴了,还会提起尚书房里气晕一群老学究的事情。
其间,小草只要听到读书之事,就会把叶子摆弄成各种奇形怪状,表示自己的震惊不满。
胤小祕瞧着有趣,总是笑得眉飞色舞。
终于到了第三天,玄烨憋不住了,恨铁不成钢地开口:“你闭嘴,朕每日被你闹得头疼!”
小团子扁扁嘴:“阿玛从前被鳌拜欺负,偶尔不想读书的时候,还不是对着我抱怨!哼!”
玄烨有些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