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头本来合上的眼又睁开。
他怎么不知道。
都说他家老三有出息,一个月二百多,一年就是两千多的工资,是农民种地的好几倍。
可是,谁都不知道他家老二去年一年就给家里交了一万!
老冯家但凡不低调,这万元户的名头就扣过来了!
老婆子这话有道理,分了家每年让一个儿子交点钱过来,也是有数的,老二必然不会多交。
冯老头支支吾吾说不出啥话,最后嘀咕一声。
“你别太抠,对老二两口子好点。”
老两口在北屋合计,隔着一道墙的冯晓晓因为一封信正发愁。
她城里有个富豪同学准备过几天到京城亲戚家,正好上个补习班,想约她一起。
可是出门就需要钱,她粗略计算需要一千块钱呢。
如果是平时,她软磨硬泡说不定还能说服爹娘给她出了这笔钱。
可是,两个哥哥一结婚,彩礼加酒席就把家里积蓄都花光了,去哪弄钱?
冯晓晓发愁的想掉眼泪。
同时西屋里,沈月月眼泪顺着眼角已经掉了下来。
“疼!好疼!”沈月月可怜巴巴举着带血珠子的手指。
她刚刚摆弄一下缝纫机,结果被针扎了一下。
“黑灯瞎火的弄那玩意干啥!”冯江东拿干净杯子接了点冰凉的井水过来。
沈月月把手指塞进去,先是一激灵,后面只觉凉意顺着指尖直爬,倒是不疼了。
“我想给你做件衬衣,你衣服都磨出线了!”
“我不用,你给自己做吧,天天干脏活,穿新衣服白瞎。”
沈月月觉得差不多了,把手指头从杯子里拿出来,看了看不出血了。
“我愿意给你做,穿不穿是你的事!”
小姑娘不讲理,说出的话也不讲理,却勾到了男人心坎里。
男人将茶杯一放顺势就把女孩拉进怀里搂住。
“哎呀!”沈月月猝不及防,鼻子碰到男人肩膀,被他坚硬的肌肉硌得疼。
小拳头在男人肩头敲打两下。
“你真坏,人家都没做好准备呢!”
“准备啥?”男人声音明显沙哑。
“我……我得先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