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和华离心受的内伤较重,因此比钟钰料想的多耽搁了几日。
青楼之事已经解决,早早痊愈了的林犹今在华离心和阿七养病的日子,成天和顾谨瞎混。
从西街逛到东街,从南逛到北,从白天逛到晚上。
阑北街上店肆林立,无论是晨起的阳光还是夕阳的余晖,铺洒在红砖绿瓦或是楼阁飞檐上,满是朦胧的诗意。
行走在人海之间,八街九陌,花天锦地。
大启思想和民风比起历史课本上的封建社会来说还算开放,但是比起林犹今从小生活的社会主义社会来说,却是不值一提。
顾谨为人温柔却又豪爽不扭捏,林犹今和他相处,也算是交到了他穿书以来第一个朋友。
准确来说是第二个,但是第一个已经不能算是朋友了。
一个清风拂面,暖阳正好的日子,钟钰等一行人正式告别了顾府,前往苗疆。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两个国家和地区的交界处总是荒凉无比,马车驶过长长的无人居住,满地泥泞的地面,行驶途中颇为颠簸。
还好这一次顾谨和林犹今同乘一辆,他时不时的和林犹今讲述一些边境的奇闻异事,她的注意力被吸引去了许多,不似几日前那般呕吐不止。
“为何边境如此荒凉?”林犹今半阖着眼,轻声问道,这马车属实让她胃里不适。
穿书前的林犹今生活在富饶的城市之中,在社会主义光辉的包裹之下,穿书后她也是身世显赫的武林世家小姐。
有些东西,是不懂的。
“因为边境之处战乱时常有之,民不聊生,双方互相再次忌惮,无人乐意管辖。”
“那为什么不将这里的居民接济到城中,派官兵驻守这里?”一路上,林犹今见过不少饿的面黄肌瘦的流民。
顾谨闻言一怔,官府只想过接纳流民,设棚施粥,却从未想过主动迁徙他们,而交界处艰苦,那些官兵不少好吃懒做,当兵只为图谋一差事之辈。
林犹今似乎看懂了顾谨心中顾虑,自己开口言道:“顾谨一个真正的兵是铮铮铁骨,以民生为己任,护佑一方百姓安宁的,我知道你和你的父亲都是一个为百姓谋福的好官,也明白你们心中忌惮,但是不要因小失大,为了自己的明哲保身,而苦了一方百姓。”
顾谨眼中混沌退散,折映出点点星光,直直的望着林犹今。
林犹今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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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突然正经异常的模样,和他插科打诨久了,倒是有些许不适,于是又故作懒散模样,伸了伸懒腰。
“再说了,两者又不是不可兼得。”
“唉,到哪了,我饿死了,听说苗疆边境小吃可是特别文明。”
顾谨看着林犹今一脸打趣模样,心中哑然失笑,“快了,真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般爱吃之人。”
依山傍水下木楼高耸,张灯结彩处迷人眼,每家每户门上,墙上都刻着古老神秘的图腾,飞檐之上挂着以黑色木质框架构成的灯笼,往来行人繁多,叫卖吆喝不绝于耳,繁华程度比起安南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楼或有苗疆打扮女子,嬉闹调笑,打趣往来路人,清脆如迸发清泉般的笑声和头上银饰碰撞声,相得益彰。
古老与现实碰撞,西南的潮湿与诡异融合。
钟钰一行人走在青色石板路上,格外惹人眼,众人寻了一处不似周边那般吵嚷的酒楼,走了进去。
内里以木为梁,远古神兽图腾以墨色飞舞其上,诡谲绚丽。
好在苗疆邻近大启,大国习俗文化潜移默化之下,这里的人儿会说汉语的许多。
钟钰拿出早早换好的苗疆境内流通的货币,要了几间房,随后众人坐了下来,点了几道苗疆名菜。
“你们听说了吗,这大启派人来了苗疆。”
“呵,我看那些大启的人一个个都是些没有脑子的家伙,什么事都往咱这里堆。”
林犹今扶额,看来无论哪本书中,都免不了吃饭时听故事的情节。
那是一个三人桌,其中两人言语中讨伐大启时,另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开口:“或许是九阳教做的呢。”
声如细蝇说的就是如此了,除了钟钰一行本就武功高强,耳力出众等人听到外,店内其余之人,很显然没有听见那人这最后一句。
此话一出,刚刚讲至兴头的两人,顿时想到什么,脸色惨白,不再作任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