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胆的在门口站了半天,我愣是没敢往里走,后来又观察了一会儿,见那女鬼始终都没动静,这才深吸口气,硬着头皮来到卧室门口。
女鬼依然躺在床上,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一脸的痛苦之色,看来,她还真是挺怕阳光的。
关键是,正午的阳光这么强烈,怎么就晒不没呢?
好在我租住的这个房子是东西朝向,卧室窗子朝西,一到下午,阳光比晌午还要强烈,暴晒之下,估计一下午怎么也能把她晒没了吧?
这么想着,我又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把窗帘完全拉开,然后逃命一样的窜了出去,还把门在外面给反锁上了。
这真不是我心狠手辣,而是不晒死她,我的小命就危险了。万一她醒了,知道是我把她吓死,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在楼下的包子铺简单吃了一口,我就前往了学校。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走出我一身的汗,还觉得两条腿越来越软,脑袋也跟着昏昏沉沉。
我猜想这可能是因为自己给女鬼做了人工呼吸,所以被她吸走了阳气,***,怎么倒霉的事儿都被我撞上了?
不知不觉来到学校门口,道路两旁一如既往的停着两排前来约炮儿的私家车,这是所有野鸡大学的标志。我正要走进校门,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翔!诶!内个翔……”
出于自身姓名的原因,我对“翔”这个字还是很敏感的,于是就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我草!还真是叫我的……
只见一辆香槟色系宝马车的驾驶座上,有个鞋拔子脸的青年从车里探出头来,朝我喊道:“诶!聋啊?叫了你半天!过来!把内条破项链给你!”
听到项链,我顿时就猜出了这个鞋拔子脸的身份,肯定就是抢走夏小雨的**。不过听说他要还项链,我还是当即就走了过去,毕竟,那可是小三千啊,够我三个月的生活费了。
来到车前,我看到夏小雨也在车里,正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脸得意的冲着我笑。我看了她一眼,心里酸酸的,还感觉到说不出的陌生,或许,是我从来都没能真正的了解她吧。
现在她撕去伪装,就彻彻底底的变了个人,说实话,就连气质都跟原来不一样了。
她在看我的时候,显得高高在上,目光中还透露出一股鄙夷的色彩。这样的转变,令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鞋拔子脸也在用类似的目光看我,然后拎着我送给夏小雨的项链,顺着车窗扔了出来。
我想要伸手去接,却发现他扔出项链的力度和角度完全接不到,随即,项链就掉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
既然要把项链还给我,又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羞辱我?我他妈才是受害者!你们已经赢了!何必呢?
我的愤怒浮现在脸上,引来车中二人不约而同地笑声,鞋拔子脸面带挑衅的扬了扬头,说:“怎么着?看你这架势,还想要打我呀?要动手赶紧!不敢动手的话,把项链捡起来滚蛋!还有,今后离夏小雨远点儿,别再纠缠她,否则的话,让你在这个学校念不下去。”
听到这话,我被气得差点儿吐血,却还是按捺着心里的怒火,避免和他发生冲突。毕竟,人家年纪轻轻就开着宝马,家里肯定有钱有势,我呢,不过是个工薪家庭的**丝,真要得罪了他,无异于以卵击石,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即便是知道了他把夏小雨抢走,我也只是想着装鬼去吓吓他们,现实中,这样的公子哥,我根本得罪不起,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然而,让我当着他俩的面,捡回地上的项链,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送出去的东西,被扔在了地上,让我去捡,即便真的捡起来,本质也变了,同时还意味着我弯下了腰,接受了他的羞辱。
我承认自己家里没钱,因为送出一条项链,又租了房子,手头非常拮据。可我是个男人,输人不输阵,丢钱不丢脸,凭什么受他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