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呵呵两声,在距离我两三米远的空气当中,突兀的爆发出一阵令人窒息的气流。
江面上的白衣男子神情一滞。
我和我身边的男子也面现茫然,朝着笑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夜幕下,风雪中,极远处,渐渐的显现出一道身穿灰色连帽卫衣,破旧牛仔裤,廉价球鞋的少年身影。
我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定睛细看,我草,居然是诗人!
诗人怎么来了?
话说,疯子算出他只剩下七天时间,到了今天,刚好是第七天。
诗人踏着积雪,面含微笑的朝我走来。这笑容暖暖的,令人感到说不出的舒服。
但是,我印象中的诗人,却从来没有带给过我这样的感受。
诗人和以前不一样了。
诗人步履悠闲,慢慢的来到我身边,对着我笑了一下,说:“哥们儿,你也太冲动了,我要是晚来一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懵逼的问他:“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我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你怎么都没反应?”
诗人仰面朝天,悠然的笑了一下,说:“这几天,我一直在回忆,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问他:“什么意思?你想起什么了?”
他说:“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儿。”
说完以后,他把目光转向江面,看着江面上的白衣男子,轻蔑的说出三个字:“平八荒。”
我猜想这个平八荒,应该就是白衣男子的名字。
不过诗人是怎么认识他的?
平八荒站在江面上,同样的看着诗人,突兀的叫了一声:“汪!”
呃……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学上狗叫了……
我正想着,就见到平八荒对着诗人问道:“你确定这件事情你要插手?”
诗人闲然的笑了下,说:“当然,他是我哥们儿。”
平八荒冷冷的说道:“好,送你们一起上路。”
诗人摇了摇头,蔑笑着说出三个字:“你不配。”
平八荒皱了皱眉,朝着下方的江面一招手,宽度近百米的江面突然波涛涌动,如同沸腾的开水,嗖嗖嗖嗖的飞出十把剑,环绕着他的周身,在江面上如同流光般的旋转起来。
十把剑样式不一,品相各异,给人的感觉,仿佛都蕴含着古朴的苍凉气息。
诗人转过头对我说道:“这家伙是烧饼的祖宗,烧饼家传的十剑,就是这家伙创出来的。烧饼没吹牛逼,只是他没练到位,要是练成了一剑,也不至于经常被人打到住院了。”
说完以后,他又仰头看向了初雪纷飞的夜空,有些感慨的说道:“被你们叫了两年多的诗人,我也没作出首诗,今晚,就给你吟一首过去的诗吧。”
我心说大哥啊!打架就好好打架,你吟什么诗啊!你要是真猛,先把对方干灭火了再说……
不过在同一个寝室住了两年多,我怎么对他那么没信心呐……
诗人站在乱雪之中,春风化雨般的笑了一下,面朝江面,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
平八荒把手一指,一把古剑,流星追月般的朝着诗人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