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漫顶,红灯千帐,喜色遍堂,恭贺欢笑声不绝。
孟赵两家的婚宴,各界名流汇聚,叶颜不用看都知道,大半都是她不认识的。
浅蓝袍乌帽的古装司仪,迈着四方步,下颏微扬,自信上台,朝来宾行作揖行礼,一开口,全场安静。
“明媒正娶,聘贤良之女;风光大嫁,嫁如意郎君;三书六礼,正名门家风;凤冠霞帔,续华夏礼仪。
悠悠中华,源远流长,万世垂范,礼仪上邦。
周公制礼作乐,定道德伦理,平民众和谐,正天地玄黄。
婚礼者,礼之本也,重夫妇之意,续血脉传承。
今日于此华堂,二位新人,新婿孟府逸辰,新妇赵府二喜,即承先贤之祖制,着我汉衣裳,拜我宗族长,行我炎黄礼,扬我华夏腔。”
……
孟逸辰正场上,孟父与他,行醮子之礼。
叶颜只觉得这位中文系的学长,算是请对了,这流程真是……厉害。
“礼请新妇……”
终于到她入场了,叶颜深吸口气,看着大门被微微和晓玲推开。
灯光汇聚,叶颜手执圆扇,遮面入场。
梳妆,挽面,目光汇聚,她有些紧张,垂眸带笑,绝美动人。
“新婿亲迎新妇……”
两人对面,行初见之礼,叶颜却扇,把扇子递给孟逸辰。
拜天地高堂和对方,合卺结发,直至礼成,叶颜就一个感觉,好重!
进入新房,马上换了妆发婚服,明制婚服换宋制轻裳,改了妆发就要去敬酒了。连忙让微微和晓玲先去主桌上吃,自己垫了点糕点,重新打起精神,调整好姿态。
果然,大半都不认识。于是,一桌桌的敬酒,她紧跟着孟逸辰,看他怎么叫,就跟着怎么叫,真夫唱妇随了。
还好,她的“酒”是白水,不是真酒。孟逸辰杯里的酒,是掺了大量白水的,有酒味的酒。
结婚是喜庆,空腹敬白酒,那喜事铁定变丧事,也没人会不懂事地指出来。
“这么多桌,要敬到什么时候啊,空腹水晃荡,想想就难受。”孟逸然先甄少祥一步,给微微夹了一筷子菜,“那凤冠二喜给我试过,就一个字,重!”
贝微微目光跟着叶颜,有些羡慕:“一生就一次,多好看啊。”
刘晓玲把嘴里的菜咽下去:“你如果喜欢,也可以很多次。”
甄少祥暗暗刀了她一眼,说的什么话!
“反正我决定了,以后婚礼要西式的,我才不要受罪。”孟逸然觉得一项项仪式下来,来宾都坐着看,像是在看猴,她可受不了。
“你啊,不懂汉服的浪漫。”孟奶奶看了孙女一眼,“还是阿双懂我,乐意同我学习,打算学会了制衣刺绣,就给我亲手做一身。”
她也发现,阿双对汉服是真的很喜爱,看着一套套汉服,眼里有光。
孟逸然只是笑笑,她只爱看不爱穿。繁琐不说,穿着出去,四周的人,要么明着打量,要么暗着偷瞥,体验感实在糟糕。
不过,孟逸然看着叶颜的模样,穿着确实有种独有的美,让人轻易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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