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一踏进房门,就察觉不对,从腰封中取出圆润的石子,朝一个方向击出。
墨蓝色身影闪过,看清来人,云雀把正要脱出的石子收回,还未缓和的冲劲,带着石子在掌心印下一处深红。
眉心微蹙:“你找我有事?”
宫远徵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查看她的手背,这只看完,看另一只。
云雀强忍着出手的冲动,问他在看什么。
“我以为是我爹给了药膏,你的手才好那么快。”宫远徵丢开抓着的手腕,“结果,我爹以为是我给了药膏。”
他矮下身,盯着云雀,探究地看着她:“我问了嬷嬷,她给你上的药是医馆最好的,但药效不可能这么好。所以,你靠的是自愈,你的体质特别。”
说到后面,眼中的兴趣愈发浓重。
“可惜了……”宫远徵声音中透着遗憾。
云雀怀疑,宫远徵如果知道她是无锋刺客,会高兴地把她关起来,作为专属药人来试药。
后背汗毛直立,她必须小心。
云雀看向宫远徵:“可惜什么?”
“没什么。”宫远徵难得温柔,看着天真无辜,“以后,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找我,我亲自给你看诊。”
云雀只觉得这样的宫远徵更恐怖了,他是认真的,但绝不是出于好心。
“白芷金草茶,你早上的没喝,我亲自给你送来了。”
宫远徵走到桌边,拿起药碗,端着送到她面前,笑容灿烂:“我亲自熬的,尝尝吧。”
云雀看着,不觉得多么荣幸,只感到惊悚:“这药,不会有毒吧?”
“怎么会?”
宫远徵微蹙眉,眉心微褶,在控制着上抬,眉头自然上扬,双眉成“八”字状,看着很是委屈。
“你是宫门盟友的亲属,送进宫门是为了躲避无锋,寻求安稳。宫门向来友爱亲朋,我怎么会给你下毒呢?万一传出去,宫门名声有损啊。”
云雀腹诽,你们一开始就把新娘全部下狱,也没见有多么在意名声。
宫远徵看出云雀的戒备,干脆直接喝了一口,然后把药碗送到她嘴边:“我喝过了,不用担心了吧。”
云雀张口,正想说他喝过的药不好给别人喝。
结果,宫远徵看准时机,掐着她的后颈,把药给灌了下去。脸上透着不耐:“真够磨蹭的,我帮你一把。”
“放心,虽然我还是觉得你可能是无锋,但这真的是白芷金草茶,不是毒。”宫远徵笑得很张扬,“我只是加了点东西。”
虽然父亲说她的招式、眼神和气息都不像无锋,身上没有训练的痕迹,也没沾过血,但他总觉得这人有哪里不对劲。
没杀过人,还没受过训练的无锋,万一有呢?
郑南衣,被羽宫要走了,他想再找一只无锋,好好玩。
“我不是什么无锋。”云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怒火叫嚣着要把人裹挟着燃尽。
宫远徵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体质,对内服的药起不起效。”
他决定就这么守着,每隔一刻钟,就诊一次脉。
云雀看他不走,直接自己给自己号脉。
“你懂医。”宫远徵两眼放光,更期待了。
云雀懒得搭理他,这就是个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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