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武帝说:“天意叫人死,咋办”
诗人说:“那就一死以期盼来世。”
纯阳武帝说:“问题是还没活够啊天意叫人死,人就得死,那天意也太不友善了。”
诗人说:“人生本来就是修行。”
纯阳武帝说:“只要活着,修行的事儿可以慢慢来,要是死了,岂不是又要从头修起天意无非就是弄人,全是套路,它的修行定然也高不到哪儿去。”
诗人笑了笑,从背后抽出短刀,说:“那你就是打定了主意要逆天喽”
纯阳武帝也笑了下,说:“我想看看这天到底有多高,想看看它的修行,是否足以摆布世人。它生怕我们超越了它,不受它的摆布,因此就以生老病死、爱恨嗔痴、因果轮回来阻碍我们的修行。对于这样一个自私的意志,我不认为它有多么的遥不可及,我不但要忤逆它,还要超越它,踏平它,把它踩在我的脚下。”
他要把天踩在脚下
诗人摇了摇头,城中的另外八人也同样的摇了摇头。事实上,除了纯阳武帝、以及这九人之外,城中还存在着很多很多的人。只不过那些人全部置身于各个宅院、店铺、客栈、酒肆当中。
那些人同样的也摇了摇头。
飘落着倾盆大雨的冷清街面上,诗人问道:“你真的认为自己能够做到”
纯阳武帝笑了一下,说:“我想试试。”
然后,他慢慢的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说:“ican”
衣衫褴褛不修边幅的老头呵呵的笑了起来,以一种并不很大、却能够让城中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家伙又说鸟语。”
包括诗人在内的另外八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站在桥上婉媚妖娆的美女缓慢转动手中撑着的花伞,咯咯娇笑道:“王纯阳,你可要想好了,我们一旦出手,你八成要被轰得连渣都不剩。别到时候没逆得了天,自己先随了天意。”
站在美女面前的公子哥哈哈笑着甩开折扇,说:“王纯阳啊,我老婆说的不错,像咱们关系这么好,真的不忍心把你轰成渣啊要不,你还是洗洗睡吧,我们就当今天的事儿没发生。”
九人当中的一名粗犷大汉脸上却是挂满忧虑,嗷嗷叫着嚷道:“对啊王纯阳,你还是洗洗睡吧怒潮榜上排名前十的人,全都在这里了。虽然你排在第一,但是,让我们这些排在第二到第十的人,联起手来攻击你,我还是觉得你的脑袋抽了。”
平八荒在城中不冷不热的道:“而且,你的这个提议,简直是对我们的侮辱。”
纯阳武帝再次的展露出阳光般的笑容,说:“我就要突破了。”
城里除他之外的九人全都一愣,尤其是桥上的公子哥,爽朗的笑着说道:“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怒潮已是极限,突破怒潮,那你可就真能逆天了。”
纯阳武帝也跟着朗声大笑起来,说:“所以我才找来你们九个,帮我突破极限。来吧,联起手来干我,我要逆天”
城里的九人全都笑了起来,诗人说:“这家伙太狂了。”
公子哥动作潇洒的合起折扇,调侃道:“是啊,这么狂,你应该再多找些人来,把怒潮榜上的人全都找来,让我们九十九个人一起围殴你,啧啧,那情形得有多爽”
纯阳武帝和煦的一笑,说:“其实我邀请的是十个,有一个人没来。”
公子哥问他:“谁没来”
纯阳武帝说:“轩辕宝。”
公子哥说:“哦,那个吃货怎么没来呢”
纯阳武帝说:“不知道。”
站在城中始终一言不发地冰冷少女忽然转过了头,目光直直的盯着武帝城高台的方向,说道:“王纯阳,若你真心寻求突破,我自当全力出手,绝不留情。只是”
纯阳武帝摇了摇头,打断冰冷少女的话,说:“我知道,我会死,但是我想试试。假如这天,不是善意的天,我就踏破这天,为世人开启一条逆天之路。算了,这么说话我自己都感觉矫情,来吧,干我,看你们到底能不能要了我的命”
我承受着神魂被撕扯的剧痛,一时间也分不清了记忆和现实,甚至我都无法分清这到底是女鬼的记忆还是我的记忆。
就在这时,我的耳旁突然传来了那个送给我沙漠的冰冷少女的声音:“吃货你终于敢和我正面交锋了”
听到少女的声音,烤鱼店门前的楚星汉扑通一下跪在了地面,五体投地的喊道:“拜见师叔祖”
我忍着剧痛懵逼的看向如同撕裂了虚空般兀然出现的冰冷少女,心说什么情况之前只听他们提到个小师叔,这怎么又来了个师叔祖
女鬼依然站在我的面前,提着我的衣领,淡淡的道:“正面交锋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