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民德回首望见阚文清与骆驼之间的闹剧,不禁笑道:“呵呵,实在逗趣,阚老板,难道这是首次骑骆驼?看来与骆驼未能和谐啊。”
“那又如何,我也不在乎……”阚文清抬头,不悦回应。
“唉,休得如此说,遇险之时,骆驼可会大有助益。”
众人行至半途,停下来稍作休息。
一名专责喂养“恶犬”的士兵,从行李中取出一块已烤干的肉,步至木箱旁。木箱左上角设有一铁窗,虽锁而可开,士兵将肉块扔入铁窗之内,随后迅速将窗锁上。
阚文清见状,微微点头,方才明白木箱内尚有铁笼。
忽然,一声巨响从木箱内传出,惊得众人皆为之一震。
肉块撞击铁笼,似乎惊动了内部的“恶犬”,发出低沉的呜呜声,整个木箱剧烈晃动,若非外有铁链束缚,早已倾覆。
此声如猛兽激烈撞击牢笼,令人心生恐惧。
“此音……似乎非犬类所发……”阚文清眉头紧锁,心中疑惑加深。他走至靠在骆驼背上休息的梁民德前,严声询问。
“梁民德!”阚文清呼喊道。
“哎哟,小子,你这般无礼,岂不知我乃长辈?”梁民德睁眼,望着走来的阚文清。
黄承锡立即上前阻拦阚文清,不许其再进一步。
“哼,梁大人,我有一事相问,上次在我家药铺所购戎芷酿,究竟何用?”阚文清交叉着手,直视梁民德。
“何用?自饮而已,如何?”梁民德漫不经心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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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请教黄大哥,戎芷酿真的是用来喂犬了吗?”阚文清转向黄承锡。
“正是如此。”黄承锡肯定道。
噗嗤——喂犬?此言荒谬至极。梁民德心中嗤笑。
“然而,我不解的是,初次光临时,您对戎芷酿极为满意,岂料第二日却改为喂犬?他人皆珍之如宝,且其价亦不菲。您的态度转变,岂非过于迅速?”阚文清目光如炬,紧盯黄承锡,生怕漏掉其面部的任何微小变化。
梁民德亦在一旁关注黄承锡,心中暗骂:这小子撒谎之事,得自圆其说。然则内心亦有几分忐忑,阚文清非同小可,若被其察觉,非同小事。
“没错,我即是如此,何妨?钱财无碍,愿如何便如何,你无权干涉。”黄承锡面无表情,低头凝视阚文清。
阚文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旋即调整情绪,假装咳嗽,随即微笑道:“呵,尊重顾客之选择。”
梁民德心中大悦,默默竖起大拇指,心道:不愧是我的人。
“还有一事,我颇感好奇,”阚文清指向后方的木箱,“那木箱中所装,确实仅是恶犬乎?我甚愿一窥其貌。”
“岂有此理?无甚观赏之物,尔岂未见犬乎?”梁民德答道。
“见过,但未见如斯凶恶之犬。方才其声,确令我大为惊悸,其凶暴之态尽显无疑。诸位必亦闻及此声。更有铁笼子,何必四周设木板?若有铁笼,岂惧其逃逸?我真欲一睹其真容。”
“唉,阚老板,尔何必执着?实言以告,”梁民德站起,步至阚文清前,搭其肩膀,神色惋惜,摇头言道:“其实,箱中所关者,并非恶犬。”
“那是什么?”阚文清双目炯炯,目不转睛地询问。
梁民德凑近阚文清耳畔,低声道:“此物为我等任务之关键武器,但其畏光,见阳则死。”
阚文清挑眉,依然满脸疑惑地盯着他。
“勿傻乎乎的,此为军中机密,岂能轻易告知商贾?”梁民德习惯性地拍了拍阚文清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