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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张巨大的网,罩得她躲不开,也避不掉。
林衔月心尖抖了下,刚准备开口说话,就听到那人来了句:
“对啊,我不把它带走,它估计就得死那儿。”
声音是惯常的散漫劲儿,可细听,却带着点邀功的味道。
朝谁?
朝她么?
林衔月有些晕,但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装作没品出他话里的意思,接着问:“那你把它送到哪里去了?”
神情正经,态度诚恳,
可偏偏面前站着的这位是个不正经的。
傅初白哼笑了声,身体前倾,笑意从喉间滚过,泛着一串暗哑的性感:
“想知道啊?”
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进,林衔月甚至感觉自己听见了他说话时胸腔里细微的震动。
她面上一热,视线僵在男生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哼着嗯了声。
傅初白似乎是被她这反应逗乐了,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语气里泛着松快:“看你这样子,下班了?”
话题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林衔月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那人接着道:
“门口等我,一起回学校。”
得,绕了这么久,又回到今天刚见面时的那个话题。
林衔月拧了下眉,看向傅初白的眼神里罕见多了些别的情绪。
别说,傅初白还真的被她看得愣了下。
姑娘眼神里滚着明显的倔,像是从一片残垣断壁里蔓延出的绿意,带着点生机勃勃,却让人无端感慨的味道。
傅初白承认,在这件事上他的确有点畜生,
他当然看得出来林衔月对那只小家伙不是一般的关心,所以前天在宠物医院,医生告诉他小狗没什么大碍之后,他第一时间想的就是——
总得用自己做的这点儿好人好事去问林衔月换点儿什么。
算是血液里的恶劣因子作祟。
只是这会儿看着女孩的眼睛,傅初白头一次生出点愧然的心思,
他往前走了半步,离林衔月更近些,头颈低垂:
“没别的意思,正好我也要回去了,顺路而已。”
说完又觉得不够,沉默了几秒又补了句:
“狗在医院呢,”
“改天带你去看。”
若是陆宴楠那一帮子在边上,肯定是要惊掉下巴的,毕竟对傅初白来说,
这语气、这解释,已经完全算得上是在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