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崖那日,她就坐在姜泽的马车里。
当时姜泽在和姜令鸢说话,朝那辆马车指了一下,姜令芷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当时只看到不慎仔细,但这套异族服饰,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跟这位姑娘身上穿的,如出一辙。
姜泽正在回想呢,那老张头不依不饶地冲她为难道:
“那是首饰铺子,哪个大老爷们会去那里喝茶?你这贱人打量着蒙谁呢!”
“你说话别那么难听,我夫君他。。。。。。”姑娘话到嘴边,似是有所顾忌,最终又咽了回去。
想了想,她从手腕上撸下来个粗粗的金镯子递了过去:“这镯子你拿着吧,当了银子足够给你孙子治病了。”
谁知老张头贪心不足,一把夺过那镯子,揣进口袋里,仍旧拉着姑娘不让走:“就这点东西够个屁!没听人说吗?我孙子金贵着呢!我孙子打个喷嚏,都得请御医!你手腕上那一堆银镯子,都拿来给我!”
姑娘的手腕上还叮叮当当带着好几只镯子,其中有几只,上头还刻着繁复的纹路,密密麻麻的文字,一瞧就是老物件。
似是为了印证姜令芷的猜想,姑娘当即伸手捂着镯子,拒绝道:“不行!这是我传家的东西,不能给你!”
老张头才不管那么多呢,疯了一样就要自己动手去抢:“不给你就是杀人凶手,你害了我孙子的命,你得给我孙子偿命!”
马车里,姜令芷一阵冷笑。
真是好一个泼皮无赖。
她掀开车帘,扶着孟白的手下了马车。
围观的百姓都在那看热闹,姜令芷扬声喝道:“慢着!”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让人实在无法忽视:“或许我能救你孙子呢。”
围观众人听见这话,纷纷让开一条路,让姜令芷走上前去。
老张头眼见着都要把那一堆镯子抢到手了,听见姜令芷的话,他的眼神顿时一冷:“我孙子金贵着呢,只能看太医!你算哪根葱,别在这捣乱!”
姜令芷眨了眨眼:“我不是太医,更不是大夫,也不会看病,但我就想试试呢。”
“你敢拿我孙子的命开玩笑!”老张头气得都要蹦起来了:“你草菅人命,我这把你送去府衙!”
有人附和着劝道:“是呀,这位夫人呀,你又不是大夫,又不会看病,就别掺和这事了。”
“就是,这位夫人,你可别好人没当成,最后惹得一身骚。”
“。。。。。。”
就连被老张头抓着的姑娘也劝道:“算了,我赔他就是了。”
姜令芷摇摇头:“那不行。”
说着,她不再理会围观众人说什么,而是吩咐孟白:“去,找几个小乞丐过来,给那小子嘴里灌点童子尿。”
老张头一下子就急了:“你——”
孟白点点头,从袖口摸出一把碎银子:“谁来?”
话音才落,瞬间四面八方围上来一堆小乞丐,提着裤腰带就朝老张头那小孙子过去了。
还不等老张头反应呢,地上那躺着吐白沫的小男孩已经活蹦乱跳地蹿了起来,疯了一样边跑边嫌弃的大喊:“啊,不要,不要——”
围观众人瞬间哄堂大笑起来。
唉哟,横人还得狠人来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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