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过去扶着她,表姐较之以前消瘦了很多,但是肚子还是很大,因为小魔胎的肉体还在肚子里,只是从他的真身离开母胎的肚子,他的肉体就再也不会动了。
我扶着表姐来到小棺材旁,凌墨和莫离已经搭好了木材堆,其上还是放着黄花棍和两根交叉的扁担。
表姐慢慢走到那堆柴火旁,往棺木内望了一眼,低了口,没言语,我看见她的脸颊上又有泪落了下来……
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躺在自己面前,还要亲自火化他,这种痛苦的心情用言语难以表达。
我们都默不作声,气氛一度哀沉。
良久后,表姐擦了擦眼泪,问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凌墨示意我扶表姐在床上躺下,轻声道:“表姐,接下来你要尽量放松,配合医生取出你腹中的死胎,可能会比常人生小孩要更疼,但是我们会施法尽量缓解你的痛苦。”
表姐点点头,用力拽着我的手。
“我准备好了!麻烦你们开始吧。”她说道。
婢女请来的医生要给表姐打麻醉药,凌墨拦住了,并让他先回避一下。
凌墨看着表姐一脸忧容,他道:“麻醉药没有用,毕竟这不是一般的胎儿,他有可能会突然苏醒而噬母。莫离大神,我们开始吧!”
莫离收起扇子,表情也有些凝重,他点了点头。
俩人便一个站床头,一个站床尾,在表姐身上画了无数我看不懂的字符,那字符金光闪闪,先是在上方漂浮,随后便慢慢落到了表姐身上,与她的身体溶为一体。
他们停了下来。
“莫离大神,如何?”凌墨突然问。
莫离摇摇头:
“不太好!方才还有感觉到小魔胎的一丝气息,我们动作要加快了!”
“他还有气息?我的儿子,还有活着?”
表姐突然撑起身子,欲势坐起来。
“不!不!姐姐,他们指的是魔胎残留的一丝魔性。”我连忙胡乱解释道,也不知道这样解释对不对。
我看向凌墨,他赞许地朝我点了点头。
表姐的眼神瞬时黯淡了下来,她哽咽道“那么,开始吧。”
医生立即被请了进来,搭建了剖腹产手术台,表姐一直紧拽着我的手,我不敢离开。
手术开始了,前期很顺利,可能是凌墨他们施法有效,表姐也没有感到特别疼,只是因为紧张表姐和我的手心都渗出了汗珠。
腹部已经被切开一个正常的口子,手术灯下,小魔胎与正常婴儿没什么区别,蜷缩着小小的身体安静地躺在表姐的肚子里,一动也不动……
医生轻轻伸手进去捧小魔胎出来,刚碰到他的身体,突然!他的小手动了一下!
医生吓得脸煞白,双手平举在胸前,连连后退!
“怎,怎么回事?你们看到没?他动了!”医生压低了声音喊道。
我们都惊到了,齐齐朝表姐肚子里的小魔胎望去,可是他没动了,可能只是刚刚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