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早闷头赶路,听了包大同的话这才回了一句,“我们又不会在国公府吃白饭,而且呆个一年半载的就走了,你怕什么?”
“能不怕吗?”包大同的声音丧丧的,早些年很是吃了些苦,所以他对于未知的事情就有些踌躇不前。
“怕有什么用?你不想报仇了?我们去国公府那也是曾爷与苏六姑娘做的交易,苏六姑娘又不是白白的收留咱们。”田早抿抿唇,“早晚我们都要走的,去了国公府不惹事听话就成,不用怕。”
听着田早这么一说,包大同觉得也是,心情慢慢的放松下来。
“不是去国公府吗?这条路走错了吧?”包大同忙拽住田早,“你这是往哪走呢?”
田早站住脚看着他,“进府不得交投名状?”
“这也得交?”包大同惊了,“你不是说曾爷跟六姑娘做了交易吗?”
“那是曾爷的本事,不是咱们的,咱们也得让苏六姑娘娘瞧瞧咱们的本事。将来要去卫所,而且要去北方卫所,没有本事指定去不了。”田早用力压了压身上的包袱,“城南私库的消息是曾爷说给六姑娘的,但是曾爷没说的是看守私库的人什么底细,这是留着给咱们立功呢。”
包大同有些迷迷糊糊的,听不太懂的样子。
田早一看,就直接说道:“别想了,你跟着我就是。”
“那行。”包大同立刻答应了,让他想这些真是要命了。
田早带着包大同消失在上三坊的一处坊门之后,此时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
苏翼踩着夜色回府,一路上心急火燎的,等进了家门,先回了自己的院子,看到妻子迎上来,他就问道:“六妹妹回来没事吧?”
他是今天才知道辛夷跟容王打赌的事情,下衙之后就赶回来了。
曾氏跟着丈夫进了门,边走边说道:“昨晚淋了雨,今儿个就有些不太舒服,夫君找六妹妹是不是有事情?”
苏翼一听就算了,“让她先养着吧,事情暂时不急。”
曾氏一听就道:“那我明日跟六妹妹说一声?”
“不用。”苏翼舒口气,看着曾氏又问道:“大姐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有大姐在家,我帮着母亲打理庶务都轻松多了。”曾氏笑着说道,以前婆母总是看她不顺眼,难免会为难她,现在大姑姐回来了,婆母倒是没多少心思为难她了。
而且,有大姑姐在中间替她说话,她总觉得婆母对她比以前和善了些。
苏翼闻言点点头,“大姐的性子一向好,你跟她是能处得来的。”
曾氏很是同意这话,便说起苏白薇母女在府里的事情来,尤其是筠姐儿这个时候正是讨人欢喜的时候,两夫妻其乐融融,关门夜话。
另一边苏辛夷睡了一天,晚上又吃了药睡了一晚,等到第二天起来就觉得生龙活虎了,完全不知道容王被皇后叫进宫,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
苏辛夷病一好就去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关切的问了几句,知道她没事了也就安了心。
苏京墨几个好奇她晚上出去干什么了,拉着她去一旁嘀嘀咕咕的说话。
太夫人看着大夫人就说道:“东黎王府下了请帖,说是给东黎王妃祝贺一下大病痊愈。到时你去走一趟就成了。”
大夫人想起东黎王府当初跟四弟妹还有辛夷可是有点恩怨,就转头看向四夫人,“四弟妹,你说呢?”
四夫人便道:“大嫂你去便是。”
四房跟东黎王府的恩怨,不能扯着大房下水。
大夫人便点点头,看着太夫人说道:“娘,那我去走个过场就找个托词回来。”
“你看着办就是。”太夫人现在不太插手管这些,“不过,最近东黎王府事情多,你去了后避着些。”
他们府上最近风头大,难免有些人会眼红挑拨是非。
另一边苏辛夷也听到这些话,心里琢磨着东黎王妃的病好了,是不是东黎王府的事情也查的差不多了?
若是这样的话,那个安侧妃不知道如何了。
这案子还没对外公布,苏辛夷也不可能跟大伯母说安侧妃就是害的大姐和离的元凶之一,只能再等等了。
一家人在太夫人这里用过午饭这才离开,苏辛夷回了自己的院子,还没歇个午晌,就被四夫人身边的人叫了起来。
“姑娘,快起来,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