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任我行的独女,任盈盈。见到刘若水之后,任盈盈并未给他一个好脸色,只是冷声说道,“你既然想要去黑木崖送死,那我也不会拦你,只是你必须告诉我,我父亲到底身在何处?”
刘若水和任盈盈并没有什么交情,甚至如非蓝凤凰帮忙引见,他都见不到这位魔教圣女,若非她急着想要知道父亲任我行的踪迹,她绝不会冒险把刘若水带上黑木崖。
事实上,若非凭刘若水一己之力,绝对难以登上黑木崖,他也不想见到任盈盈这样工于心计的女子。女人并非是麻烦,但像任盈盈这样的女子,永远都是麻烦的根源,若非刘若水只有这一个法子能悄无声息的登上黑木崖,他不愿意招惹这样的麻烦。
刘若水用一种略含歉意的语气说道,“抱歉,我不现在还不能说。不过你放心,无论是我活着走下黑木崖,还是死在黑木崖上面,你都会知道确切的消息。”
刘若水当然不能说,以任盈盈的心计,只要得到了任我行的位置,必然会当场和他翻脸。
更何况,刘若水虽然知道任我行身在何处,但他也不知道,任我行现在是生是死,是存是亡。毕竟四年的时间能改变太多的东西了。
任盈盈脸上露出一丝怒色,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拿话来诳我?”
刘若水笑道,“任大小姐,你应该明白,若我没见过任老爷子,又到哪里学会的‘吸星**’?”
然后,刘若水又继续说道,“任大小姐,你尽可以放心,你把我送上黑木崖,对你没什么损失。我把任我行的踪迹告诉你,对我没什么损失。你我都是要对付东方不爱,‘合则两利,分则两败’,以你的聪明,应该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沉默了片刻之后,任盈盈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好!”
到得对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才走到山上的总坛。到得总坛时天尚未明,任盈盈命人向东方不败急报,说道奉行教主令旨,已成功而归。
过了一会,半空中银铃声响,任盈盈和刘若水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等候。银铃声从高而下的响将下来,十分迅,铃声止歇不久,一名身穿黄衣的教徒走进来,双手展开一幅黄布,读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东方令曰:圣女任盈盈遵奉令旨,成功而归,殊堪嘉奖,特准上崖进见。”
见到这一幕,刘若水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这一副做派,简直比当朝的那个流氓皇上还要威风。”虽然刘若水并不关心朝堂上的事情,却也知道,此时正值正德十四年,当朝的乃是有名的荒唐皇帝朱厚照。朱厚照这个人,与其说是一个皇帝,倒不如说是一个流氓。
贪杯、好色、尚兵、无赖,朱厚照为人简直荒诞到了极点,乃是明朝历史上最扯淡的一个皇帝。
因此他的派头还真未必能赶得上此时的东方不败。不过,刘若水心里这样想,但嘴上自然不会说出来,只是一副任盈盈随从打扮的样子,悄然跟着她。
两人沿着石级上崖,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当晚口令,检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是“文成武德”,左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过了石门,只见地下放着一只大竹篓,等到两人迈进去之后,听到铜锣三响,竹篓缓缓升高。原来上有绞索绞盘,将竹篓绞了上去。过了良久,竹篓才停。刘若水和任盈盈方才踏出竹篓,向左走了数丈,又抬进了另一只竹篓,原来崖顶太高,中间有三处绞盘,共分四次才绞到崖顶。
见到这一番布置,刘若水不由得暗叹,若非他有任盈盈这个“内奸”,恐怕都未必能登上黑木崖,见到东方不败。好容易到得崖顶,太阳已高高升起。
日光从东射来,照上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牌楼上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出闪闪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
刘若水向四处望了望,然后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是生是死,就看这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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