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又休息了一天,顾云楼才带着谢眠往京城赶。
大部队人多,走的速度并不快,顾云楼用轻功带着谢眠走,飞云对此表示很满意。
两个碍眼的家伙,还有就是他终于可以撒开马蹄狂奔了,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两人一马,赶在入京前和大部队汇合了。
萧昀亦很是贴心的给顾云楼准备了另一匹马,顾云楼凉凉扫他一眼,但还是翻身上去了。
要是让城门口迎接的皇帝看到他和谢眠同乘一匹马,估计要气死,指不定在大婚前还得关他俩禁闭。
骑兵开路,步兵紧随其后,铮铮马蹄下飞扬起尘土,城门口一时之间烟雾四起。
顾云楼骑着马位于最前方,两侧的旗手更是举着“夏”和“顾”两面旗帜奋力挥扬。
京城中迎接的百姓更是欢声笑语,连茶楼和酒楼上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探头过来看。
行至城内,步兵迅速分于两侧开路,维持纪律。
顾云楼看见皇帝,翻身下马,快步走向前行礼:“臣顾云楼,拜见陛下。”
皇帝连忙扶起顾云楼:“顾将军不必多礼,此番凯旋,朕必会好好嘉奖于你。”
“行军打仗辛苦,顾将军可先回府安置再来御书房述职,朕的皇叔,朕就先带走了。”
顾云楼:……
“臣遵命。”
谢眠被皇帝身边的太监提溜出来,谢杨青眼风扫过去,谢眠立马就蔫了。
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不对,是冬后,这年和元宵节都过了,怎么还算账啊。
谢眠苦哈哈跟着皇帝回了御书房,谢杨青也不说话,就处理奏折。
谢眠偷偷抬眼,不理他?
“咳咳……咳。”
谢杨青毛笔一停,看向谢眠:“皇叔可是哪里不适?”
谢眠顺杆往上爬:“哎呀没有不适,就是刚才走的急呛了两口风。”
谢杨青蹙眉:“小德子,还不赶紧给摄政王上茶?”
小德子嗻了一声,躬身去倒茶了。
“哎呀,还是皇侄的茶好喝。”
谢杨青嗤他:“茶好喝皇叔怎的还一声不响跑去了边关?”
“我哪有一声不响,我明明给你留了信件的。”
谢杨青头疼:“皇叔,你可是一国的摄政王,怎可如此胡闹!”
“我没胡闹,我去找顾云楼了啊,你看他将我养的多好,没吃一点苦。”
没吃一点苦那肯定是假的,但顾云楼把他养得好,也是真的。
谢杨青不说话,他还是有点气恼,他就谢眠这一个皇叔了,亲缘淡薄。
先皇虽是明君,但夺嫡之争的厮杀也是事实,身体也在那场明争暗斗中有损,所以才会早早的就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和谢眠。
谢杨青乃是皇后所出,先皇在世时便是太子,将来的一国之君,那些贵妃昭仪的孩子,亲缘终究比不得同他一起长大的皇叔。
谢眠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唤了一声:“元元,不要生我的气了,皇叔真的知错了。”
谢杨青一愣,元元这个乳名,还是谢眠在幼时唤过他。
年岁越长,谢眠也明白君臣有别,他虽和谢杨青一起长大,但终究不能像往日一样黏在一起了。
“我知我这次行事鲁莽让你生气了,但是我有分寸没让自己受伤,战场刀剑无眼,我也不想去做那个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