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的新鲜野生鸡枞确实特别鲜美,小丫头胃口奇好,吃掉了一大碗白米饭。
七八月份是大理的雨季,晚饭过后,天上又开始下雨。
小丫头站在屋檐下激动无比,“又下雨啦!明天肯定又有好多鸡枞长出来。”
风挽月拉着女儿的手,“好了,也别激动了,衣服都快被雨水打湿了,早点洗刷完了睡觉,明天一大早不是还要跟杨慧她们去采鸡枞吗?”
小丫头这时终于想到下午回来时的事情了,一把抱住母亲的腰,“妈妈你跟我一起睡。”
崔嵬正好从他的屋子里走出来。
小丫头看了崔嵬一眼,又说:“妈妈你不会晚上等我睡着以后,就偷偷跑去跟笨二蛋睡觉吧?”
这话着实把两个大人都惊了一下。
别以为小孩不懂,其实小孩心里可明白了。男人跟女人之间,结婚以后就要睡在一张床上,而且是要做点什么事,才会生出小宝宝来。
上一次小丫头撞见崔嵬把风挽月压在沙发上,这一次又撞见两个人躲在屋里,出来时衣衫不整,她已经猜到这两个大人肯定是做了点什么事。只不过,这种事大人不让小孩知道。
风挽月脸色一变,低斥女儿,“没大没小,胡说什么呢?”
小丫头悄悄吐了吐舌头,又对崔嵬说:“笨二蛋,妈妈我是我一个人的,你不能跟我抢!”
风挽月原以为崔嵬不会跟女儿讨论这个问题,岂料崔嵬竟然说:“你就不能把你妈妈分我一点吗?”
“不行!”小丫头一口回绝,“妈妈怎么能分呢?你又不是我爸爸!”说到这里,小丫头不禁抬头问风挽月:“妈妈,我爸爸到底是谁啊?”
风挽月垂下眼帘,没有吭气。
崔嵬也一直盯着她,似乎也在等她的答案。
风挽月直接将小丫头抱了起来,淡淡说:“好了,早点洗刷吧!早睡早起,明天早上还要去采鸡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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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小丫头突然发起烧来。
风挽月被女儿给烫醒了,用手摸了一下女儿的额头,霎时吓得瞌睡全无。她连忙爬起身,打开灯,叫了女儿两声:“嘟嘟?嘟嘟?听得到妈妈说话吗?”
小丫头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小脸烧得通红,一点反应也没有。
风挽月急急忙忙地跑到柜子旁边,翻出药箱,拿体温计给女儿测量体温,测好之后,拿出来一看,小丫头竟然烧到了40。5度。
“这么高!”风挽月这下更急了,赶紧给女儿喂了布洛芬口服液,又拿湿毛巾给女儿擦了擦脸,先帮她物理降温。
外头还刷刷下着大雨,风挽月打着伞出门,站在崔嵬的房门外,砰砰砰敲门,大喊道:“二蛋,你快点醒一下!”
很快屋里就亮灯了,崔嵬开门出来,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见她过来,欣喜地说:“嘟嘟睡着了,你过来找我?”
风挽月跺脚,“什么呀!嘟嘟发烧了,体温太高,必须马上送去打针。”
崔嵬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好,我马上穿衣服。”
风挽月撑着伞走到她的车辆旁边,坐进车里插钥匙打火,可是打了半天还是没打着火,车子只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风挽月一时又气又恼,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一个多月没有开这辆车,电瓶可能没有电了。
崔嵬也撑着伞跑了过来,大声问:“怎么了?不能开了?”雨声太大,所以他不得不提高声音。
“可能是电瓶没电了。”风挽月下了车,气愤地摔上门。她回到屋子里,又摸了一下女儿的额头,还是烫得惊人,一时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
崔嵬面色凝重,但犹然保持着冷静的头脑,“村子里应该有车,就算没有车也有农用三轮车,我们抱着嘟嘟去光华村找车。最近的卫生所在乡镇里,离这里有十五公里,现在下这么大的雨,光靠腿肯定走不过去。”
风挽月强迫自己冷静,“对对,要去光华村找车。”她在屋子里翻了几分钟,终于翻出了一个很大的白色塑料袋。她给小丫头穿好衣服,又让崔嵬抱着小丫头,将塑料袋剪了一个洞,做成塑料斗篷,整个套在崔嵬身上,只露出他的脑袋。
拿上钥匙、手机、钱还有手电筒,风挽月和崔嵬就带着女儿出门了,顶着大雨往光华村方向走。小丫头被套在塑料袋里不会淋到雨,崔嵬两只手抱着她,不仅不能撑伞,还要随时注意她会不会被塑料袋给闷到。
风挽月一只手给两人撑伞,一只手提着手电筒,半边身体基本都湿透了。途中,她还一直给刘校长打电话,试了好几次,终于把刘校长夫妇从睡梦中叫醒了。
山里的手机信号本来就不好,加上下雨,信号就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