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监视暗部什么时候能撤啊,他演的好累。差点忘了,就算暗部撤了,三代爷爷也会没事偷窥一下,还得继续演。还好三代没有看他洗澡上厕所的习惯……
安逸的生活实在过得太快了,晃一晃眼,树林里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雪落下来的那天,佐助揣着一个小包裹来了,他半张脸都裹在红围巾里,眼睛怎么都不往前看,手却向前举起包裹。
“这是妈妈给你的…”佐助的声音越来越小,嘟囔道:“她说‘谢谢你一直照顾我家孩子。’”
“啊?佐助你刚刚说什么?”其实已经听到的鸣人故意逗着幼年挚友。
佐助气鼓鼓地抬起头,把包裹直接拍在他怀里,“我说,送你的!给我接着!”
“哈哈哈~”
鸣人往前一扑,两小只滚进了雪地,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雪球大作战。
最后,包裹是两人一起打开的,里面有一条和佐助一模一样的红围巾。鸣人故意把围巾乱七八糟地围上去,顿时被佐助一阵嫌弃,但是小团子认认真真地给他系好了围巾,还特别细心地把每个漏风口裹得严严实实。
原来在这个时候,佐助就是这样温柔的人了。
与佐助重逢以后的每一次相遇,鸣人的目光就没再移开过。他近乎贪婪地紧盯着他从没见过的佐助,就好像这样能填满他心中的空洞一样。有时候,他真的很讨厌现在的自己,哪怕不改初心,他达成目的的手段也十分骇人。他就像被迫裂成了两个人,外表冷酷无情,内里却在嘶吼哭泣。
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失去这样会骄傲,会生气,会撒娇,会直白表现自己的佐助了。
雪天不好回去的太晚,两个小孩依依不舍地分别。鸣人晃晃悠悠地往家里走,脸上在笑着,可心情却并不美好。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他迟早把初代提前放出来。
“妖怪!妖怪!”“好丑的眼睛!”“她哭了,哈哈哈!”
孩童尖锐的嗓音钻进耳朵,鸣人侧目一瞧,是三个小屁孩正围着个小姑娘,并发出了刺耳的笑声。鸣人皱了皱眉头,他立刻明白被围住的是谁了。
雏田……为他生儿育女,舍弃了事业,心甘情愿被困在家庭中的妻子,是他愧对之人。
只有直面生死才能看清自我。鸣人生生死死了太多次,直到最后一刻他才发现,他或许没自己以为的那么爱她。他照亮了太多人,太阳会平等地撒下光辉,每个人其实只能得到照亮自己的一缕。
但月亮可以拦下太阳的光辉。
“喂,你们叫谁妖怪呢?”鸣人仰起头,极力模仿着纨绔子弟,“那不是我的专属头衔吗?”
“啊!是那个怪物!”
“老大,我们快走吧…”
“走个屁!打的就是怪物!”
三个小孩非要不信邪地碰一碰,挥着拳头上来,被鸣人轻轻一绊便滚在了一起。
“…站起来,你可以打败他们。”鸣人没有走近也没有走远。他已决定将一生献给这个世界,无法回应一份注定辜负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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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让它诞生了。
小小的雏田流着泪抬起头,光线模糊了鸣人的身影。
“拳头比眼泪更有用。”
鸣人无视了挣扎爬起来的三个小屁孩,头也不回地走了。
“怎么,后悔没英雄救美了?”九喇嘛注意到鸣人回家后的状态不对,立刻出言调侃。平日里那小家伙一回来就要写写画画一些看不懂的东西,制作一个又一个卷轴,除了必要的休息和睡眠,他几乎不会停下来。现在,他却坐在窗边发呆到了半夜。
背靠封印大门的鸣人只给了九喇嘛一个背影,理都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