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方军队听着,你们必须撤离,如果你们继续进攻,我们将视为这是战争行为。”
又来了一架飞机,魏若来打不动的人可以瞬发,这打飞机瞄的时间久一些。
十几颗子弹打完,只有一颗子弹打中了机身。
鬼子飞行员的对讲机中传来了声音:“这里是飞行队本部。零九一七号机,英法方已提出抗议,零九一七迅速返航。”
鬼子飞机飞走了。
“跑了。飞机跑了。”
“救治伤员,注意旗杆。”
又死了三四十个人。
伤者也有几十个。
“兄弟,我不行了,能给我照张相吗?”
这个人看到过魏若来有照相机。
魏若来:“好,我这就给你拍。”
到了下午,鬼子又派了一队人进攻了一次。
今天算是守住了,青天白日旗还在仓库楼顶插着。
每个人都累的很。
“看对面,有人在唱戏。”
“那是唱给我们的,国军一路走麦城,今天算是给他们长了回脸。丈夫许国,实为幸事。”
好些人在处理着自已的伤口。
今天忙活了一天,用空间里头的水给冲洗了一下,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舒适点的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你在看什么呢?”
“信,一位军官写给妻子的信。”
“情信啊?给念念。”
“吾妻爱鉴,我今随军赶赴罗店,奉命增援,原属本分,但亲老家贫,妻少子幼,难免心忧,家中能节俭,当可温饱,双老体弱,当依时加衣强饭,诸子长大成人,仍以当军人,为父报仇,为国尽忠为宜。终有一日,我们的旗帜终将飘扬在富士山头。让我子孙后代再不受此屈辱。”
坚守了四天,有国府高官到了仓库里来。
主任:“总裁手谕,着四行仓库守军于今晚十二时经租界撤出四行仓库。”
团长:“主任,我守军坚守仓库的决心,我相信我们的奋战能够争取到国际支援。”
“代表团已经探知到国际的态度,英美根据各自的礼仪考虑,没有人愿意帮我们。”
团长:“我们的牺牲也不只是给洋人看的吧,打了三个月败了三个月,全国举七十万军力最后全面崩溃。人心涣散,军人畏战,主任,我相信这场战斗能重新激发起战士们对战局的信心。”
主任:“那又有什么用,上海沦陷既成事实,七十万国军都没做成的事情,你们四百人能成。我坦诚相告,校长要你们留守在这里,本就是做给西方诸国的一场表演,你们再坚持下去,将不是战士。租界方面已经答应你们撤了,撤吧。你们带来的这点希望,终究会变成绝望。国府本以为阻止这次侵扰就有谈判的余地,但事实不是,我们的实力相差太远了。”
到了晚上。
谢团长:“兄弟们,日军已经照会租界,他们将会不计后果采取包括重炮在内的一切极端手段,如果仓库的储气罐被误炸,租界将变成一片火海。
所以上峰下了死命令,今晚零时,以租界熄灭探照灯为号,向租界撤退。
是,这场战役我们败了,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民族病了,别人这么欺负我们,扪心自问我们自已够争气吗。
为了让更多人出去,要有人留下来阻击断后,掩护部队撤离。
留下来的兄弟组成一支敢死队,主动出击,给桥上的兄弟争取更多的时间。”
“我留下。”
“算我一个。”
魏若来还在拍照。
“你那个照片能寄到我家吗?”
魏若来:“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