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一张红纸从秋艳的手中的风铃里掉了下来,阴媒的手一扬,那红纸就朝着她飘了过来,落在了阴媒的手掌心里。
她抿嘴满意的笑着,秋艳则是好像一下子就被人抽光了力气,踉跄了一下摔倒在了病床上。
宝柱紧紧的拥着阴媒,紧张的问道:“她,她这是怎么了?”
“没事,只不过是被我的“胭脂红”给缠上了,只要我收回就没事了,不过?”阴媒看着手中的红纸和掉在地上变得有些发黑的风铃摇了摇头。
“还说是帮我找个干净的身子养着?啧啧啧?”她摇晃着脑袋扭头就准备走出病房,我赶忙追了上去。
关上病房的门之后,大着胆子对阴媒说想要跟她谈一谈。
阴媒咧嘴笑着,原本泛黄的牙齿上都沾染到了口红,就好像是刚刚喝了血一般。
“谈什么?”她明知故问。
我指着病房的门,问阴媒这秋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她对秋艳施了什么“术”。
“你和他(她)们不会也是一伙儿的吧?”我愣愣的看着阴媒。
她那如被揉皱橘子皮一般的皮肤剧烈的抖了一下,不是震惊,是微笑,脸上的粉似乎都要掉下来了。
她朝我靠了靠,我能闻得到她身上有一股子浓浓的脂粉味,有点香又有点奇怪。
“呵呵,我这个老婆子一向独来独往,从来不跟什么人结盟,只不过是上个月有个小伙子找我要了“胭脂红”,他说知道我是养“胭脂红”的,可以为我找到一个干净的女人,帮忙养它。”阴媒说着脸上的笑容突然收敛了起来,眼中的怒火似乎也要喷涌而出。
所谓“胭脂红”其实就是古代用作给出嫁闺女用做化妆用的胭脂,它们经历了许多年代,已经有了自己的“灵”了。
之所以将它藏于风铃里,是为了聚灵,在阴媒为人阴婚配的时候可以用它压制死人的煞气,净化厉魂。
我将信将疑:“按照你说的,这是好东西,那为什么秋艳会变成那么古怪?”
阴媒冷冷的哼了一声,说这中灵只能接由处子身养着,否则结果就会这样,索性还来得及,否则她就白白的供了这么多年。
我一愣,心中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秋艳这次会逃过一劫,不是因为佘彪他们的人在别墅里埋伏。
而是因为秋艳的血,根本就不是他们需要的处子血?
“早十几年随便找找,那些女孩都清白着呢,现在啊?”阴媒叹了一口气,阴阳怪气的说:“都该浸猪笼了!”
“你这老婆子,嘴巴还不饶人,快带着你的东西走。”我生气的瞪了一眼阴媒。
阴媒冷眼看着我,嘀咕道:“快了,你的大劫快到了,估计比我这死老太婆还要先入土呢,格格格!”
阴媒一边笑,一边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我摇了摇头,心中骂着疯婆子,便想回病房,一转身却撞上了宝柱那双瞪的滚圆的眼睛,让我吓了一大跳。
“你,不声不响的,吓死人了。”我按着自己的胸口,呼吸有些急促。
“那个老女人说的话是真的么?”宝柱没头没尾的突然问了一句,我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秋艳读初中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她除了我不可能跟别的男人?”宝柱说到这顿了一下,我立刻明白了宝柱的意思。
刚刚阴媒说秋艳不是处子的时候,我还在想,可能是因为她和宝柱订婚了,所以那些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发生。
没有想到,宝柱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我半张着嘴巴许久,赶紧编了一个谎:“那个老太婆疯疯癫癫的,整天胡说八道。她说的话,你,你别相信。”
宝柱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朝着病房里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了一种无比痛苦的神色,最后坐在了长椅上,掏出了口袋里的廉价香烟开始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起来。
这不能怪他,我们村很闭塞,这么多年来几乎不与外面接触,村里的人思想都非常的传统,宝柱在乎是正常的,说明他爱秋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