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自己已故朋友的名字吗?
季瑶是凌云宗宗主之女,小时候被疯癫庶母用火烧伤过,整张脸遍布疤痕,惨不忍睹。
绝尘山庄与凌云宗一直交好,季瑶算是路冠鸣最好的朋友。
路展鹏把季瑶当做干女儿一样对待,当年去庙里求玉佩时也给季瑶求了一块和路冠鸣一模一样的。
后来,季瑶的爹去世,新任宗主花天酒地,沉迷女色,凌云宗在武林中逐渐落没,一日不如一日,地位也越来越低。
凌云宗与平阳谷一直不对付,周崇义找天师算命,说娶奇丑之人做妾可以消灾解厄,便打起了季瑶的主意,并想借此折辱凌云宗。
宗主是季瑶的堂叔,昏庸无道,硬是逼着她嫁进了平阳谷。
季瑶这个人因从小容颜被毁,母亲偏心,姨娘排挤,过得苦不堪言,性格很内向。
她也没什么朋友,总是沉默寡言,路冠鸣是唯一给她温暖的人。
所以,她对男人不感兴趣,喜欢的人一直都是路冠鸣。
只是,她知道这样的感情是不正常的,不能被世俗所接纳。
再加上性格内向,从来没有对路冠鸣表达过心声,也怕说出来会失去路冠鸣这个唯一的朋友。
成亲当晚,周崇义还没来得及入洞房,季瑶就在喜榻上自戕而死。
并推翻火烛将她厌恶至极的喜房焚烧。
临死前,她戴上了路冠鸣送给她的狐妖面具,脖子上挂着玉佩,手里紧紧攥着路冠鸣给她绣的荷包。
荷包上有一朵歪歪扭扭的牡丹花,针法很差劲,甚至是拿不出手,却极具特色。
路冠鸣不理解为什么独孤夜会把她认作已故的季瑶。
对于季瑶,她一直都是惋惜的。
这些年来,从未忘记过她。
当年季瑶死在喜榻上,对迷信的周崇义来说是大凶之兆,为了破煞气,他便将季瑶的遗体火化后骨灰撒向大海。
这个可怜的女孩死了连个坟墓都没有。
凌云宗也无人过问。
她头七的时候,只有路冠鸣给她烧了纸钱。
以后每年到了季瑶的忌日,路冠鸣都会烧纸钱祭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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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季瑶的?”
路冠鸣试探性地问道。
独孤夜神情淡然,眸中却难掩激动,说道:
“当年我离开师门后,就隐姓埋名去平阳谷做了周崇义的侍卫,他大婚当晚,喜房走水了,我和其他侍卫被安排进去灭火,善后时,我惊讶地发现新娘居然戴着和儿时为我出头的那个小女孩别无二致的面具。”
“在我以为是巧合的时候,又看到了她脖子上挂着的玉佩,还有她手里的荷包,荷包上的牡丹和我抢来钱袋上的牡丹绣工基本上一样,明显出自同一人之手!我这才知道,原来灯会上替我出头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凌云宗二小姐。”
“世人皆知凌云宗二小姐容颜被毁,怪不得她会在逛灯会时戴着面具示人。凌云宗虽然没落,但也是习武的门派,身为凌云宗二小姐她自然是会武功的,才有底气为我出头,这样一切都能契合上了。”
话音落,他忍不住伸手轻抚路冠鸣鬓角的碎发,凝视着她道:
“季瑶,我没想到此生还会与你再度相见,并且是在这样的境遇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还有你的容貌又是如何恢复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林思瑜?”
路冠鸣心想既然他把自己认成了季瑶,那不如将错就错,反正她正发愁编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呢,掉落的玉佩真是助她解了困境。
她想了想,胡编乱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