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福双眉紧紧皱起,宛如两道纠缠在一起的黑线,他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如同鼓点一般,有节奏地踏过福寨那条悠长的道路。身后紧跟着钱力以及从啱城赶回来传递消息的人,他们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了一些,显得沉重且急促,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钧之重。
随着距离地牢越来越近,一股阴暗潮湿的气息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直扑众人面庞。那股气味混杂着腐朽、霉烂和绝望,令人作呕。终于,他们停在了关押骆鸿宇的地牢门前。
“吱呀”一声,那扇沉重的铁门缓缓被推开,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摩擦声。
戚福的目光犹如闪电一般,径直射向地牢之中的骆鸿宇。
只见骆鸿宇正静静地躺在一堆干草之上,他的双眼似睁非睁,看似在假寐,实则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
戚福以其敏锐的洞察力瞬间捕捉到了这一点,但他的面容却没有丝毫波动,依旧如冰山般冷峻。他微微侧头,用冰冷的语气命令那个传信之人将消息再仔细地复述一遍。
骆鸿宇的双眸犹如两口干涸的深井,空洞无物,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都无法在其心底泛起丝毫涟漪。
他那原本就略显消瘦的身躯只是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但那张如雕塑般僵硬的面庞之上,却是连一丝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也找寻不见。
待到那传信之人将事情讲述完毕之后,戚福依旧沉默不语。
只见他面沉似水,大手一挥,便领着两人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他们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尽头。那回荡于牢房之中的阵阵余音,却宛如幽灵一般,久久不散。
不多时,戚福已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他缓缓坐于案前,一双眸子宛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深邃而冷峻,似乎能够洞悉世间所有隐藏至深的秘密。
此时,随着戚福一同而归的二人坐在桌前,等着戚福开口。
“说吧!把你们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给我道来!”
戚福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若洪钟大吕一般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轰然响起。
传信儿之人闻言皆是心头一颤,赶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向戚福汇报起所掌握的情况。
而此刻,这房间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就连空气都凝固住了一般。
在这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与此同时,戚福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正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身前的桌面,发出一声声清脆而短促的声响。
这看似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实则是他陷入沉思时的习惯性举动。
在这片死一般寂静的氛围当中,每一次指尖与桌面的触碰,都好似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狂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