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说,“至于我今后会不会有人要,这就不需要你担心了。我不过是让你把你自己设计的一切好好亲身体验一回罢了,若在世人眼里这算恶毒,那我认了这恶毒之名又何妨?若世人眼中的温良恭顺是要听从恶婆婆的话含泪去跟乞丐借种,自毁清白名节,那么我宁可不要这温良恭顺!若这世上无一人懂我怜我,那我不嫁人又如何?没了男人,我是活不下去了么?”
她不想跟赵钱氏再废话,直接指着门口,淡淡道,“赵钱氏,废话不多说,我今儿是来收回我的东西的,请你和你儿子赵灵杰于一刻钟内收拾好你们的东西,滚出去!”
赵钱氏瞪大眼睛望着景飞鸢。
这贱人竟敢让她滚?
这贱人疯了吗?
赵钱氏气急败坏地骂道,“景飞鸢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是我们赵家的宅子,该滚的人是你,你没资格把我们赶出去!”
景飞鸢含笑打量着赵钱氏,“赵家的宅子?你是老糊涂了还是跟我装糊涂?我嫁进你们赵家的时候你们母子俩住的是西街那破落的八人合租院,你们赵家哪儿还有宅子?”
她转头含笑看向景云峰,“爹,把咱们的房契拿出来让赵钱氏过过目——”
景云峰大步上前。
他从怀中掏出房契,展开冲赵钱氏挥了挥。
“看清楚了么老毒妇?这宅子是我女儿于半年前的三月十七日购买的,有官府盖的大印,这上面落的是我女儿的名,不是你们赵家人!”
赵钱氏错愕地望着景云峰手中的房契。
她急得想上前去拿,“不可能,给我看看!这上面怎么会是景飞鸢的名字?不可能啊!”
景云峰高高将房契举起来,嗤笑道,“滚远点!老子会那么蠢让你把房契拿过去?你们这种下作的人,指不定会撕了老子的房契!”
赵钱氏踮起脚尖也拿不到景云峰高举着的房契,一时间气得浑身发抖。
她蓦地转头望着景飞鸢,崩溃怒吼。
“景飞鸢你这个贱人!你当时明明说你要在房契上落灵杰的名的!你明明说了,这房子是你为灵杰买的,你说你只是暂时替他收着房契,等他中了进士以后你会把这房契给他当做贺礼的!”
景飞鸢缓缓笑了出来。
她凝视着赵钱氏的眼睛。
“你儿子赵灵杰跟我成亲后一直不跟我圆房,我虽然有八分信了他的甜言蜜语,可我也没蠢到毫不设防。他不是说,他要等高中进士以后再跟我圆房么,那我凭什么就不能等他高中进士以后再与他去官府改房契的名字?他一日不与我圆房,我与他的夫妻情分就一日充满了变数,一朝发达后休妻的负心汉多了去了,这种情况下我自然不会将这价值几百两银子的宅子白送给他。”
说到这儿,景飞鸢轻轻笑起来。
“说来,也怪你儿子自己,他要不是个天阉废物,他要是中用一点,跟我做了真正的夫妻,我说不定还真的会沉溺进去,让这房契写他的名字,将我的嫁妆全部送给他挥霍……可惜啊,他从根儿上就不行,这又有什么法子呢?”
赵钱氏气得浑身发抖。
她和儿子赖以生存的房子没了。
这恶毒贱人还如此羞辱她儿子!
她癫狂怒吼,“景飞鸢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她大吼一声过后就疯了一样冲上去,抓着景飞鸢的胳膊把人狠狠一扯,抬手就要扇景飞鸢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