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君拍了拍孙辉的肩膀,开玩笑道:“哥们,我们没儿子看,也没娘子看,只有去看风景了!”孙辉没有说话,跟着大家笑了起来。
邹主编说:“月萌,你应该跟杨君和孙辉他们去旅游一下,大家都有个照顾。”
月萌连忙说:“不了,我不喜欢旅游,太累。”
月萌的话自然又遭到了大家的一致批评,她始终是微笑,不再作任何解释。其实,她又何尝不向往和孙辉一起游水玩水的日子呢?让她感到奇怪的是,面对来之不易的七天长假,孙辉居然没有作任何表态,也没有和她进行眼神交流,他始终保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月萌的心里空荡荡的,孙辉和杨君就这样走了,把她独自扔在寂寞与失望的深渊。她的魂仿佛被孙辉带走了,切菜时切伤了手指,做饭时饭煮糊了,总之她是什么都干不好,想什么都心烦。
65
晚上,桐桐早早地关好门窗,抱着儿子上床睡觉,这三个月来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寂寞孤独的生活,这栋别墅虽然不是很大,但猛然只剩下她们母子,她还真有些害怕。
一害怕耳朵就变得格外好使。她听见有门锁转动的声音,疑是自己听错,便打手势让儿子别出声,侧耳细听。是开锁的声音!她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莫非有贼已掌握了屋里只剩下她们母子?
锁没有被打开,桐桐刚松了口气,却又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贼的胆子可真大!”桐桐屏着呼吸不出声,敲门声却很执拗,一直不轻不重地敲着,桐桐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大气也不敢出。她的恐惧感染了儿子,儿子吓得用枕巾蒙住头,一动不动地将一对忽闪的大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敲门声仍在继续,只是敲一会歇一会,如此下去,越晚越危险啊!桐桐鼓起勇气走到客厅,运足了底气大喝一声:“谁呀!”
“是我,鲁延庆。”很低沉的男中音透过厚厚的防盗门穿进来,却仍有不可抗拒的征服力。
“延庆!”桐桐惊喜地失声叫道,双手发抖地打开了防盗门。
“你怎么不早点说话?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贼呢。”桐桐娇嗔地埋怨道。鲁延庆纹丝不动,柔情地笑望着她,桐桐顿时明白了他是故意导演的这惊险一幕,于是也笑了。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笑着站在客厅,桐桐终于受不了他火辣辣的目光,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份报纸问:“你来干什么?”
“准备回家的,可是我……我没挤上车。”鲁延庆窘迫地说。
桐桐忍俊不禁,“扑哧”笑了,笑声未落,就被鲁延庆拉进了怀里。
“难道你就没有感觉么?”他在轻轻呢喃着搂紧了她,她猝不及防,短促地呻吟一声,屋里立即又恢复寂静,静得只剩下他们咚咚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桐桐只觉得自己一阵阵眩晕。
“你别这样了,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不可能的。”桐桐上楼去看儿子,他跟着上去。
“你还在等他?”他一脸凝重的表情。
“不,我不会等他,我们已经离婚了。”桐桐淡淡地说。
话刚说完,鲁延庆猛地一弓腰,用力地抱起了她。她没有再挣扎,像一条憩息在深海的美人鱼,那么的宁静,那么的甜蜜,她觉得自己是做了母亲的女人,竟然是第一次尝到接吻所带来的那种身心战栗的甜蜜感。她知道,这便是鲁延庆的魅力所在,她闭着眼,如一条搁浅的美人鱼,等待着被汹涌的潮水淹没。他是疯狂的,却又是温柔的,温柔地抚摸,温柔地亲吻,桐桐幸福地享受着他的怜惜……鲁延庆的胸膛上,洒下了桐桐幸福的泪水,他用嘴舔着她的泪水,问她:“后悔么?”
她摇摇头:“现在,我才知道我是一个女人,我要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她又哭又笑,作为一个有过性经历的女人,她不能不把生命中的两个男人进行比较,这一比不要紧,比了才知道男人跟男人,原来是如此的千差万别,经历了鲁延庆,她才知道,她在腾刚那里从没得到过真正的快感。
狂风暴雨过后,湖面上波平浪静,一只美丽的小船在湖面上轻轻地摇曳。
桐桐躺在鲁延庆怀里,两人说啊,笑啊,再也舍不得分开。
突然,桐桐惊叫起来,“唉哟,宝宝!”
鲁延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自己都是个宝宝呢!来,我抱着我的宝宝去看咱们的宝宝!”鲁延庆抱着桐桐回自己的卧房,只见宝宝乖乖地睡着呢,两人相视而笑。
“你喜欢宝宝吗?”桐桐和鲁延庆分别躺在宝宝左右侧,桐桐笑着问他。
他把宝宝的小手放在嘴上亲了一下,反问她:“你说呢?”
她笑了,他们之间已经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境界,任何语言似乎都成了多余。
三个人就像一家人一样,快快乐乐、无所顾忌。第二天,桐桐和鲁延庆带宝宝去游乐园,去公园,去动物园,他们在一起,是那样的和谐快乐。儿子虽然只有两岁多,但也感觉到了妈妈和叔叔之间的微妙变化,有时看见叔叔对妈妈有亲热表示的时候,她会傻傻地望着二人笑,笑得桐桐脸红耳热的。
“桐桐,嫁给我吧,你要相信我,我不会给你带来伤害。”鲁延庆乞求着。
“不。延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现在还没想好,你让我再想想好吗?”桐桐说。
“你需要我,宝宝也需要我,我也需要这个家。”鲁延庆说。
桐桐没有说话,抱起儿子就走了。
66
长假第三天,月萌一个人在宿舍,没想到是孙辉竟然出现在月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