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不能继续闹下去,得尽快有一个结果。否则消息一旦传出去,谁知道会引起什么流言蜚语。往小了说,会有人以为她王氏心胸狭隘。往大了说,这就是继母和嫡长子之间的矛盾。可想到婉宁这丫头是大女儿瞧中的人。定然有她的过人之处,否认也不至于让老大第一次来跟自己低头。想到婉宁还有个病重养在府中的老母。王氏心里了然……索性顺水推舟。“既如此,那你就带走罢,此等下贱蹄子,往后不可再出现在我院子里。”傅益桓不理会众人,将婉宁从地上拉了起来,一把搂进了自己怀里。他的力气很大。婉宁根本就无从反抗。而且刚才被人四下拖拽,身上到处都是伤,一动都疼。婉宁现在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她一脸震惊地看着傅益桓。两眼满是愕然。“大公子,您竟然??”傅益桓低下身子,俯在她的耳边,悄然开口,声音却能让众人细细听到。“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那晚?”“你说……大少爷,轻点!”那晚种种,早就刻入骨髓,怎么可能会忘。婉宁猛地睁大双眼,面露惶恐,那晚分明是二少爷,他是如何得知的?见她如此反应,傅益桓恶劣地笑着,也不作解释。婉宁不敢妄动,周遭目光如同刀子般将她凌迟,痛得浑身瘫软,最后被大少爷揽入怀中。“谢……夫人成全。”婉宁跪在地上,硬生生朝着王氏叩拜。此礼行完,傅益桓动作敏捷地把婉宁抱起,一路回到自己院子中,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这一路上,周遭目光咄咄,让婉宁抬不起头来,尽管羞愧,心中更多的却是担忧。像人们议论纷纷,早早地就传入到了前来重新挑人的傅韵耳中。心里暗忖许久,到底是按捺不住,连忙来到王氏房中。“母亲……”到嘴边询问的话还未说出。王氏就率先开口:“你应该听到那些碎嘴子的话了吧?”“哼,婉宁倒是个心机深的,待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她竟然还有这狐媚子的本事。”王氏嘴上被气得不轻,心中雀然。傅韵轻巧地躲过了地面上破碎的茶盏。转而来到王氏的身边,替她捏肩:“女儿倒是有些困惑,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厮混到一起?”怎么看这两个人,都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还能是为何,他向来和我不对付?”傅韵连忙上前轻抚王氏的心口:“母亲莫要生气了,事已至此,也得另想对策才行。”只是可惜了婉宁,培养了这么久的棋子,今日算是彻底地废了。从王氏到傅益桓的院子的这条路,平日里觉得颇为遥远,而今日却觉得太短了。随着房间的大门被关上。婉宁心中不由得发颤。傅益桓把门关上之后,缓慢转身,目光阴沉地看着婉宁,不多时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你现在应该非常遗憾吧。”“本想给了大哥,如今却成了我房中人?”傅益桓看向婉宁的目光,像剖开了她的内心,那一点腌臜的情愫,被了解得一干二净。“现在这般,你应该很失望吧。”说到这里,傅益桓脸上的笑顿时一扫而空,蹲下身子,捏住婉宁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不及那冰冷的目光,婉宁顿时浑身一颤,终极从脸上硬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公子救了奴婢的命,那以后奴婢就是你的人了。”“只要公子留奴婢一条活路,奴婢定为公子肝脑涂地。”此话从婉宁口中说出。倒是让傅益桓颇为意外,又颇为诧异地看着婉宁。面对傅益桓打量的目光,婉宁也只能卑躬屈膝地讨好,正欲再说些什么,就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同样听到声音的傅益桓立即站起身子,转而打开房门冷漠吩咐:“给她安排到隔壁屋子里。洗干净晚上来伺候着。”说罢就匆匆离开。望着他的背影,天璇颇为不解,目光在落到婉宁身上时,变得格外不善。是不是一眼就认出来婉宁是王氏身边人。他们作为大公子的人,向来对王氏那边的人格外敌视。如今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女子,更是让天璇不喜。“跟我来吧。”带着婉宁去房间的路上,天璇还不忘提醒:“既如今你是我家公子的人,那最好跟前任主子划清界限。”这一路上,婉宁浑浑噩噩。不知不觉间,便已来到夜晚。还未曾休息过,就被人粗鲁地带到傅益桓房间内。此时烛火昏暗,映衬着站在床边那人的身影越发伟岸逼人。婉宁踱步过去,只是低着头,不敢抬头,生怕看到不该看的。傅益桓却意味深长地来到婉宁身边,地上的高大身影近乎和婉宁的影子融合。“今日这场景,和看到大哥跟菁玉说话那晚倒是相似。”“不知你是否能够区分我和大哥呀?”这话带着几分调侃,落入婉宁的耳中,更像是催命符。婉宁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躯微微颤动:“公子恕罪,奴婢瞎了眼,一时竟然没有分得清您跟二少爷。”她这动作倒是麻利。傅益桓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夫人身边的人是否都像你一样,膝盖骨软,说跪就跪。”婉宁被他这话吓得不轻。只是一味地低头认罪,却不敢评价半分。傅益桓强硬地把人拉入怀中。再看婉宁那张小脸,此刻已经是泪水涟涟。还真是个爱哭的性子。傅益桓抬手轻柔地将婉宁脸上泪水拭去,然后手指又落在婉宁耳后,一半掐着脖子的姿态停留在肌肤之上,流连忘返。“今日你说,我救了你的命,以后愿为我肝脑涂地,可是真的?”许氏傅益桓此刻的声音过于轻柔,让婉宁心神暂缓。“奴婢今日所言,皆是肺腑,还望大少爷给个机会。”婉宁声音发颤地说着。这话倒是让傅益桓心情愉悦不少。“想要留在我的身边,还得看看你的表现。”傅益桓说话时,原本扣在婉宁脖子上的手,沿着她的脊柱向下滑去。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酥麻感。婉宁一时间僵硬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傅益桓不悦地皱起眉:“怎么,不是我大哥,你就不会伺候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