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者不会骗你,陆无涯的实验没有成功,你弟弟的药也生产不出来。”司机的声音低沉,“可是你暴露了,你没有按照计划给陆无涯注射足够的药物。整个实验都因为你不合时宜的心软失败了。”
陈佳童仿佛被抽掉了力气,她低着头,眼泪从眼中涌了出来。
“我没有背叛过学会,我父母都为了学会献身,只留下我们两个孤儿。我一生忠诚,学会难道不能留给我一条活路吗?”
她那过于高大的弟弟在车厢里弓着腰,头顶在车顶上直不起来,看见姐姐哭,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擦拭。
“不哭,不哭,羞羞。”
陈佳童看了一眼弟弟,咬咬牙继续跟司机交涉:“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弟弟是无辜的,他什么也听不懂,你们不要伤害他。”
司机递给陈佳童一个药盒,里头装着一枚胶囊。
“一切的牺牲都有缘由,新世界不会忘记你们。为了欧米伽。”
陈佳童十分清楚胶囊意味着什么,她含泪将胶囊塞进嘴里,一仰脖子将胶囊吞进了腹中。
弟弟含糊不清地问:“吃药药?”
司机趁着红灯转过身来,冲弟弟招了招手:“大个子,靠近点。”
弟弟傻傻地靠了过去,司机抽出一枚袖珍注射器,扎进了弟弟的手臂。
弟弟先是嗷的一嗓子大叫,接着突然没了声音,眼神空洞,脊背僵直地坐着,像是行尸走肉。
陈佳童软绵绵地靠在座椅背上,握着弟弟的手不住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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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载着他们在市区转了半个小时,等到药效完全发作,他才往郊区开去。
他很警觉,很快发现身后有一辆白色suv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
他不是专业的赛车手,一时间不能摆脱白车,他只能往巷子里头钻,试图借助车型优势甩掉后车。
情急之下他错误估计了路况,没了前路,想往后退,只见白车横挡住了自己。
司机压了压帽檐,伸手从手套箱里拿出两只注射剂,攥在手心里。
他犹豫了片刻,又将一个极小的金属管样物品塞进了嘴巴里,才下车。
白车上也下了两个人,看样子非常年轻。
女孩扎着麻花辫,青春活泼。
男孩总让司机觉得有些眼熟,仔细看去却又不认识。
两人像是情侣,一下车就站在车头前吵了起来。
“你无耻、无情、无理取闹!”
男孩哑了片刻,回避女孩的目光。
女孩追上去继续吵:“你解释啊,你为什么不解释?”
“我解释你听吗?”
女孩捂住耳朵后退:“我不听我不听我就不听。”
司机一时间弄不清眼前状况,寻思是不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
“你评评理,他太无情了!”女孩退到他身边,突然扯住了他的手臂。
男孩不知什么时候也接近了自己,扯住了自己另一只手:“你别听她的。”
“你们放开我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司机刚想说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就突然天旋地转,被这对小情侣摔了个360度空翻。
接着,被按在了地上,女孩的膝盖压住了他的喉咙。
男孩的声音压着笑意:“不是兄妹吗,怎么又成了情侣,到底是谁无理取闹。”
女孩有些无奈:“乌鸦,你小心点,他手上拿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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