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他的身上,爱妻抬着头不赞成地看着他,眼神很是愤怒,半瞪半眯着。
她看上去很是讨厌他露出这样清醒而克制的目光,显得她很愚蠢或者很贪婪什么的,反正是不太喜欢。
妻子胡乱地亲上来。混混沌沌的样子。在她的记忆里实在没什么高级的调情方式。
于是他将就着抱着她,随便她亲,微微偏着头,模糊地说着:“受不了你,你是猫吗?别闹了…赶紧下去。惹急了我……”
“别去了吧?”妻子缓慢地咬着凸起的喉结,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淳真又令人暗道不妙的绝艳表情,疑惑地,真诚地,可爱地道:“直哉,不去了吧。”
妻子清冽的声音像流淌的泉水。听到她说话……还是有点惊讶。毕竟在这之前都是不知道表白地呢喃,清晰的咬词说出来时还是让人有种悚然的意味。
不过也不完全意外了……很多时候完全搞不懂她什么时候是清醒的。
这几个月,也越来越喜怒无常。
只有、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才会由衷地感到充实,露出稍微安宁点的笑,精神状态也好很多。
闷得太久了?
溢出这种诡谲缠绵的气息。
其实因为见到很多所以不陌生。
虽然和禅院家其它的女眷比起来这种被羽化同质的感觉浅薄了很多。
但总觉得这样的发展、微妙地,有些反感。
就像被绷出漂亮弧度的鼓面。
也因为想让她更加地活跃一些,所以才不自觉地就纵容着……
明明……本来以为婚后会更加褪去这种桎梏的。就是为了让她展露出更真实的一面,不再隐藏在侍女的皮囊与阴霾下相处才选择结婚,但是现在总觉得往很意想不到的地方在蔓延——很深的、见不到底的地方。
年轻的继承人咬着牙笑着,避开她要勾住自己肩膀的手,像从荆棘里拔出鲜血淋漓足肢的猎物,艰难地低声,“不行哦。有点棘手的事,我只是、说几句就回来了。好了,不要再耽搁了,现在就去沐浴。”
对妻子的要求一定要懂得拒绝,尤其是在她…稍微地出了点问题的时候,很喜欢在安全感缺失的时候提任性的要求,如果纵着她,就会堕入口口的漩涡——这是所有跟她相处的人都会很快意识到的一点吧。
但是做到却很艰难。
「……如果大家都能够明白这是件舒服的、不太需要考虑其它的事情的事就好了,那样世界都会简单很多。」——妻子在夜晚这么说着,情感浓郁到仿佛溢出来时。那是一种令人着迷的状态,如果产生“只要试一试的话”的想法,尝一口就会被捕捉住,彻底戒不掉。
爱妻失望地低眼,被拖着抱着走,没办法,她亲了亲他的下巴,“为什么?我最近总是觉得寂寞,情绪、意识怎样被填满都无法感知到…总是好想你,我们一直就这样,一直一直这样不好吗?”
又来。
“好啊……我们死了都葬在一起行吗,都说了,不是这个问题啊,”他回吻了她一下,几乎是咬着牙,拿开她乱挥的手,“宝贝,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闲了?我们天天在一起的时间都要赶上你睡觉的时间了。”
妻子露出思索的表情,“……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做,一个人觉得很无聊。”
“你买的那些换装玩偶呢?你上个月一笔消费刷了我四百万刀,买什么了?没给你点开心消遣的水花吗,”他眉目轻抬。
“欸?四百万刀,居然花了这么多吗?”她露出了讶异的表情,有点赧然难办地皱起眉,思索地捂着唇,“呀……我不太清楚,居然花了这么多、天。”
禅院直哉笑着:“怎么,你没概念?我看到账单的时候可是差点把笔掰断了,本少主最荒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消遣过,你是买了什么咒具还是绝本残篇?我老爹知道我的私款给你花能把我的头掰下来,我以为你是清楚的。”
“就……”妻子困惑难过地蹙眉,“我也想不到,这样的价格,车子吗?”
“……”继承人问:“你买给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