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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不如他?我长的不比他差,学识家世哪里比不上他?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喜欢女人,如果能接受男人,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我爱你,我爱你很久了,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
沈岩这么多年的小心翼翼无声讨好,只为能换得他一个正眼相待,如此的卑微苦涩,求而不得的痛苦。
此时此刻,红着眼眶,泪水在眼里打转,压抑到极点的声音颤抖,委屈愤恨地质问顾行之。
可惜,顾行之并不为所动,转过身看着面容悲愤的沈岩,眼神沉静淡漠。
“为什么?你和任景柔一样,总是喜欢质问我为什么。哪有为什么。爱就爱,不爱就不爱,我很感谢你的喜欢,但也仅此而已。我不会为你的付出买单,假如那些你自以为是为了我所付出的话。”
说完这些话后,他转身离开湖边,朝不远处那个靠在树边,低垂着眼帘看着地面的叶洲走去。
走到叶洲面前,拉起对方的手,十指相扣,往其他地方走去。
两人安静地走了一小段路,顾行之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正视叶洲有些沉寂的眼睛,
“都听到了?有想问的吗?”
叶洲此时也想问为什么,不过想到他刚才对沈岩说讨厌别人为什么,张了张嘴,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我也想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同意和我交往。
他对顾行之的爱和沈岩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暗恋而已。看到沈岩痛苦神色,那一瞬间联想到以前那个自己,同病相怜。
顾行之捏着他的小巧精致的下巴,微眯着眼睛,声音低沉带着压迫性,
“你在自卑吗?”
此时的顾行之有些强势,眼神变的凌厉而深沉,一瞬不瞬盯着叶洲。
叶洲有些无所适从,微微侧了一下脸,避开了顾行之幽深的视线,闷闷地反驳,
“没有。”
顾行之强势地把他的脸转了回来,“看着我,我告诉你为什么。”
“爱是平等与自由,不是以爱的名义行占有之事,那只是利己主义。我不需要别人的讨好,自以为是的付出实则就是道德绑架。
而你不同,我在你眼里看到了光,看到了平等自由之心。爱就只是爱,一种最干净纯粹的感情,不容玷污,不是丑恶的嫉妒的占有的,而你符合我完美的期许,所以是你,只有你,明白吗?“
叶洲被他这一番剖析给震在原地,胸腔里霎时涌上一股暖流,流向四肢百骸,整个人又麻又涩,声音哽了又哽,
“我,我……”
顾行之微微笑了起来,双眼含笑,摸了摸他的脸颊,动作轻柔缱绻,似带安抚带亲昵地问道:
“我的回答有没有让你自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