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心里不由自主的也跟着有些难言的伤心,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夏安年拉过许致言没坏的右手把他安抚在沙发上,拿出药箱放在他身边打开,又拿来椅子坐在他身前。
他垫了张干净的毯子放在膝上,想要把许致言的胳膊拉过来,却受到了他的阻力。
许致言梗着手臂,一动不动,只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夏安年不用抬头也知道他的固执。
“好了好了,原谅你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也是,自己的伤口,自己却不注意,再磕到碰到怎么办?”
也许是夏安年的轻言柔语,化解了许致言的僵硬,他终于把那只手臂拉过来。
夏安年的动作很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呵护。
他轻轻的拆去许致言手臂上的纱布,那条看起来有些可怕的伤口漏了出来。
已经有些崩开的的伤口把内层的纱布洇红,夏安年看着上面还在流血的地方就瞬间火了起来。
“许致言你看!是不是又崩开了,你自己不注意,什么时候才好,手臂受着伤,也敢和赵远山,动手动脚的,我都看见挤着墙了!”
说着夏安年也不敢耽搁,拿出消毒片一点一点擦干净周围的血迹和药渍,按照夏叶东和谢医生交代的步骤,不敢有一点偏差。
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认真专注的处理伤口接着换药。
许致言却被他刚才愤怒的语气惊得怔楞,这还是他第一看见夏安年发货。
不是内敛的沉默,不是无言的忍受,不是伤人的逃避,他激动着,眼眶周围瞬间有点充血,声音也高扬着。
这样的第一次,是因为他不知道注意自己的伤口,是因为他不顾受伤还和赵远山对峙。
许致言知道现在这样的时刻,笑起来很不厚道,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不断飞扬起来的开心。
他无声的扬着嘴角,满目柔情的注视着依然带着残余的火气,却还是认真的给他上药的少年。
谢谢你啊,夏安年。
我爱你啊,夏安年。
许致言同样无声的动着嘴唇,低着头的少年一无所知。
许致言侧着身子坐在座位上,深情注视着自己手腕上,夏安年打的蝴蝶结。
同桌看着他嘴边甜的腻死人的笑容不自在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不知道许致言是中了什么邪,从中午来了就不对劲儿。
许致言却不知道自己的真情流露已经腻歪掉了同桌一地的鸡皮疙瘩,还在回味着中午与夏安年相处的点点滴滴。
后来他还是认真的表了态,说以后一定会注意自己的伤口,夏安年听罢点了点头,惩罚的给他手腕上绑上了蝴蝶结。
这样被他在意的感觉真好,许致言甜滋滋的想,甚至走神了整个下午。
熬到了晚上放学,许致言才迫不及待的走向夏安年,依然挂着腻人的微笑,罗如花看了也是夸张的抱着手臂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