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还有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看起来单纯又青春,再加上年纪确实不大,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是月初时候挂在天上的月牙,更是让人觉得清纯可爱,在充斥着各种肌肉男和娘气男的圈子里,也是很受欢迎。
但是对于那些可以说是络绎不绝的追求者,小庄却没有一个看上眼的,虽然其中也不乏家事和能力还不错的,但他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游刃有余的游走在这些人中间,却又总是巧妙的避开确认彼此身份的问题。
但是,乍一看到许致言的时候,小庄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这个带着一股神秘和颓靡气息的男人,像是一个挂着糖衣的毒药,纵然一眼就看出他是有着自己故事的人,但是依然抵不住对他来说,那种致命的诱惑。
小庄觉得自己终于也到了这一天,终于也迎来了为一个人而沦陷的时候。
然而他并没有想要退缩,也没有任何的恐惧,反而是带着兴奋的颤栗,想要不断的接近这个年轻又沧桑的,仿佛有着艳丽疮痍的男人。
不论他之前经历了什么,小庄有着无限的自信,自己一定能够取缔之前的那个人,成为他心里眼里的那个唯一。
热切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许致言,那有些黝黑的手在酒吧里的彩色光晕下却仿佛有着神秘的光泽,随意的搭在长型的酒杯上,那样的漫不经心却又与众不同。
小庄着迷的看着许致言手里的酒杯,看着那颜色妖娆的酒水在渐渐滑入他的口中。
“先生?”小庄轻轻的往前凑了凑,对着许致言扬起了一个单纯地微笑,他向来知道怎样更好的展现自己的魅力。
“先生,要再加点吗?”小庄的声音轻轻地,带着年轻人独有的干脆,没有许多男性变声完了的低沉和沙哑,清脆的像是一串叮铃铃的风铃。
他稍微的弯下腰,眼睛一直盯着许致言带着酒水珠的嘴角,兀自压抑住强烈的想要帮他抹去,甚至更深一步的愿望,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静,却还是因为不断凑近,耳朵感受到许致言带着强烈男性荷尔蒙的呼吸而有些颤抖。
喝了多种混酒已经有些迷糊的许致言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忍不住轻轻的松了松眉头,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去,却还是下意识的点点头,就感受到一个冰凉的手指搭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另一只同样冰凉的手指,轻轻取出了里面的酒杯。
纵然打心底里不想放开许致言的手,小庄还是尽力的克制住了自己,“您稍等,马上就好。”
这个声音总是带着一股陌生的熟悉,许致言忍不住又皱起眉头思考,这熟悉的声音来自于谁,有来自于哪里。
“先生,您的酒。”小庄虽然在倒酒,眼睛却没有离开过许致言,见他皱起了硬朗的眉头,以为是不耐烦酒杯被拿走了,赶紧就又递回去,“您的酒。”
许致言没有接过来,却是依然皱着眉头,一个熟悉的名字呼之欲出,连带着已经被烈酒麻痹了的心脏都又密密麻麻的疼痛起来。
许致言无意识的抬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发疼的胸口,口里喃喃着,“小年,小年……”
他的声音太小,甚至只是含在嘴里,小庄只感觉到那股气流,看着许致言一张一合的嘴唇,受了蛊惑一样又往过凑了凑,“什么?您要什么?”
再次听到熟悉中带着陌生的声音,许致言甚至已经分辨不出什么,只是不希望那个带给自己疼痛的人再次离开,他迅速的一把伸手,将声音的来源紧紧的箍住,嘴里喃喃的声音也不断加大,“小年,小年……”
小庄突然被一个用力,拥进了眼前男人这个带着酒的清冽和男人气息浓厚的怀抱,一瞬间的怔愣之后瞬间就被更多的欣喜淹没。
是也一见钟情喜欢上他了吗?或者是因为他刚才的笑容?还是手指相触的时候那样冰凉与火热的交融?
再也没有什么事情,比被你一见钟情的人一见钟情更让人欢欣雀跃的了,小庄忍不住的傻傻的扬起了嘴角,老天终于对他善良了一次。
然而,还没来得及再次感受这样的喜悦,小庄就听清了落在耳边的呢喃。
小年?小年是谁?是属于你的故事吗?
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小庄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却依然不舍得推开这个极力的吸引着他的怀抱。
男人有力的怀抱没有那些肌肉男故意练出的恶心肌肉,薄薄的一层,却让人觉得格外的踏实。
小庄忍不住闭上眼睛,轻轻的感受着,拳头却愈加握紧,不论男人口中的小年是谁,他都一定会成为取代者,而这个男人的眼中,终将只有他一个人。
也许是酒精麻痹了心痛的同时,也更多的麻痹了细胞的触觉,许致言只觉得怀里略显单薄的身体也格外的熟悉,仿佛他们已经这样拥抱了无数次。
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汹涌的疼痛,许致言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声音甚至都带上了控诉的狠厉,“小年,你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我呢?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们说好永远在一起的,我们说好的……”
许致言的话一字不落的敲击在小庄的耳膜上,他没来由的竟然为这个第一次看到的男人而觉得心疼,瞬间就升起了对那个“小年”嫉妒和憎恨,他竟然舍得让这样的男人伤心。
我不会离开的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旁边带着调笑的声音打断了,“哈哈老许,你真行啊,果然是被甩了对不对?哈哈,现在就找到新人了,佩服啊佩服。”
随着墨言商调笑的声音结束,许致言一把就将怀里的人用力推出,转身一把揪住墨言商的领口,“你他妈说什么?你他妈再说一遍!”
墨言商被用力的一勒。连带着酒都醒了不少,“咳咳,许致言,你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