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环腰的手,则是顺着腰线游走而上,动作暧昧地隔着衣物抚摸着他胸膛,随着这动作,临风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金麟看着临风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嘴角也是带着一种春日般温暖的笑意,看着临风都有些僵硬了还想挣扎,他一把打横抱,将人抱起来。
“你!”临风被他这一抱搞得莫名其妙,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金麟低首在临风耳边轻声道:“老实点,不然就做了你。”说完还象征性地舔过那人的耳垂,原本在怀里挣扎的人,听到这一句,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没有过多动弹,只是老老实实的窝着。
金麟就抱着临风在长廊里一步一步的走着,不时有落叶飘过,临风用眼角余光瞄了对方一眼,在日光下,这个人,像是被神眷顾一样,莫名的,让他觉得有种安心的感觉。
一路上金麟心里却是满怀心事,这银蛊,除了他,就只有……她了。
他思绪回想起这几日,临风的反常,临风的逃跑,水尹的通报,水尹的追捕,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规划好了一般重合在了一起。
傲天教的门守怎么会如此疏忽,恐怕也是某些人预先准备好的了……
他长吁一口气,看来他还是对她太过宽容了。
流金殿。
他对他,终究还是特别的。
不过韦九一直在提示他,教主,人不能留把柄。
害人害己。
动作轻缓的将临风放置在床上,取了专门的药剂,将手上,胳膊上的银卵一一剔除掉,再敷上专门的药膏,白布包扎好。
褪去那人的长靴白袜,露出光洁的脚丫子,金麟有些欣赏的把玩了下,看着他忍不住缩脚的模样,每每缩回又每每被那人抓出来。
嬉闹够了,他取了跌打酒,手像是怕劲不够似得用力按压下去。
“嗷!!!痛。”临风忍不住叫了下。
金麟一愣,驱蛊除卵他在行,涂跌打药,他倒是没做过,也只是学润易的模样,有样学样的涂抹。
他以为要多施力,让药能多进去些,没想到反而给人增了新伤。
临风艰难的起身,想让金麟把跌打酒交给他,让他自己来,等他撑着身子看着金麟的时候,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这金麟嫌他倒霉的还不够,故意给他添伤来的。但是那人的表情显然有些受挫,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甚至觉得那人的眼神,单纯异常,像是小孩无意中发现自己做错了的那种不知所措。
“我给自己上药都是这种力道的。”难得的金麟解释了一番。
“啊……没事,我自己来吧。”临风微微有些愣神,有些摸不清这平日看着威严的教主。
金麟单手押住他胸膛,有些固执地说:“你躺着。”他重新取些药酒,手像是怕碰坏瓷器一般,慢慢地靠近脚踝,动作很慢很轻,那人恐怕还用上了功力,临风只觉得痛处像是有个暖源,温热热的,很舒服,药酒似乎都被功力渗透了进来。
看着临风闭着眼睛靠在床边,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他触碰了下他穴位,让他睡了过去。
他近乎透明的指尖抚摸上临风,脸颊也贴了上去,蹭了下。异色的双瞳里满满的倒映着临风,眼里含情脉脉,又带着淡淡的遗憾。
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脸颊,他低首,覆上他额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他内心是挣扎的,韦九的话一直萦绕在他心底。
把柄,害人害己,像是几重的回音一遍遍的回响着,他的目光却像是与临风融为一体般,分离不开,他,真舍不得他。
将双脚拢进被子里,看着临风的睡颜,克制住想再一次亲吻的冲动。
不行。
他不能越陷越深,这样对他,对自己,都没有好处。
韦九对他说过,教主若是日子觉得乏了,寻个有趣之人在身边无妨,但是教主,可千万别一颗心都扑上去,免得落下把柄,害人害己。
这种浅显的道理他怎么不明白,他若是对谁越好,就是害谁,就越会让那人成为他敌人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他的软肋。
他拳头收紧,收的指节有些发白,他要克制,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表现的太过,不能表现的让人以为他对这人很上心。
不觉间有血珠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