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值得,有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不值得的。
想着这些像是一团温暖的太阳一样在他心中冉冉升起,让原本被种种痛意刺激地浑身难受的人,心里一下子好受了许多。
他尽量让自己去忽视那些刀刺下的痛意,忍着失血的虚弱,无视鼻尖冒过的像是烧焦的味道。
全身的痛意还是像个巨人一般,紧紧地框制住他,让他每一步的前进都仿佛跨过刀尖火中取栗一般。
他闭着眼喘着气,在地上歇了一会,继续缓缓地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动着。
像那刀疤男对他说的那样,那里就是出口,重要的是坚持地住,外面还有临风,他为了那人,也无论如何要出去,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不会轻言放弃。
他能为了他忍住断了筋脉的痛,他也能为他忍住这飞刀灼火。
禁地外。
临风听完闫师叔地话,就火急火燎地往禁地方向赶去,禁地门外有专门的门徒把守着。
两手成和拜状,临风对那两人说:“两位师兄拜托了,让我进去下吧。”
把守的门徒都是神色严肃,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拦住了临风,没多过多的表情或者言语。
临风想冲进去,那两人宛如铁墙一般拦住他,他挣脱着那两人,把守的门徒功夫不低,见他并不合作,手下的动作也就不再是防御型的手段。
“咯噔。”临风的双手被弄脱臼了,他抬头看着那两人。
把守的门徒中穿着褐灰色长袍的开口道:“你就回去吧,这禁地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不行!”临风执拗地回着,他忍着胳膊上的痛意还想往前冲,门徒直接一脚踹他膝盖处,登时他摔倒在地,他身体也只是刚好,还是虚弱地很。
临风伏在地上,用两个胳膊肘一点点地想往前挪,旁边穿着藏绿色的门徒还准备挥拳下手,褐灰色的门徒拦住他。“让他去吧,他这副德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谢谢……”临风忍着痛意低低地回了句。他就靠着两个胳膊肘一点点地向前挪动,他看着那高塔,心里登时像是醋在心里掀翻了一般,满满的都泛着酸楚地滋味。
他突然有些明白当年许仙跟白娘子心中的痛,一个人被关在塔里受罚,一个人在塔外无计可施,两人就隔着塔,却不能相见。
许久许久之后,胳膊都磨的渗出血迹了,他扶着墙面胸膛起伏着喘着气,侧头靠着墙面,他很想敲着墙面喊对方,双手却都使不上劲。
“班景,班景,都是我不好,你快出来吧班景。”
“班景,班景,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班景,班景,你快出来吧,你快出来啊,快出来啊你。”他歇斯里底的喊着,喊到最后他声音都是嘶哑地……
眼角有泪水止不住的滴落了下来,泪水碰到肌肤都像火一般灼烫。
里面的班景在痛意层层叠加下,一时间没了力气,整个人伏在地面上,只有呼吸喘动着,身上像是绑了镣铐一般动弹不得。
他感觉似乎听到了临风的呐喊,那一声声地呐喊喊进心底。
不行,他不能放弃,他要出来,他要出来,他的临风需要他。想到这,他艰难地将匕扣在前面几许的位置上,艰难地挪动着。
掌门房门处。
突然木门直接被人打裂成两半摔裂在地上,伺候乌邱的门徒愣了下,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